莫問天機 (1-22章全)
作者: 冷小湮
第一章
節氣上的立秋，有很簡短美麗的注腳—涼風，飄葉，寒蟬鳴。飄葉，是秋季
最美的風景。
自從上高中以來，學習的壓力無處不在，秋天的落葉是唯一讓我感到放松的
一種東西，為什麼我會癡迷於此？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徹底的迷戀於這個場景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源於暑
假的一件怪事。
為什麼說它怪呢？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我今年１７歲了，一切和以往的暑假
沒什麼區別，悶熱，無聊瞌睡……而現在再悶熱我也不干瞌睡了。
正是由於，那件怪事，從放假那天開始，仿佛仇人找上門似的，讓你無處可
逃，每天當我睡著後，「它！」就來了……
長呼了口氣，一片校園因為秋季，梧桐的一片落葉，細算下來，放假整２７
天，我！每天晚上都在重復做那一個夢……那個場景讓我揮之不去的迷戀上了，
那就是我的老家……
「少陽！你又在發什麼呆啊？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在這撿樹葉？走趕緊回
家！」說著跑到我旁邊善意的給了我一拳，「哦！你不是掃地嗎，我等你無聊就
來後操場轉轉。」邊說，邊跟在它後面走著。
他叫李欣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兒！每天都一起放學回家！家離的不近但
總算還是順路。
我自由身體孱弱，每次有人欺負我，都有身體魁梧的他幫我報仇！他父親早
年死於車禍，得了一筆不少的保險金，他和母親相依為命，你可不要以為他們可
憐了。自從他父親死後，他媽媽宛然一位女強人的樣子，獨自立於公司老總的頂
端地位！為了怕兒子麻煩，所以一直未再嫁。
由於母親的，溺愛，所以，李欣從來也是養成了少爺般的惡習。再加上身體
強壯，沒有我這個乖乖好學生在旁邊儼然一副流氓形象。
說來我的家庭就復雜多了，我父親到沒事，但母親因為我，早產去世，但為
了我不比同齡人缺少母愛，所以，在我一個月打完全不懂事事，就取回了我的繼
母，也是爸爸大學的學妹，比爸爸小了不少！
所以我從小受眾人呵護，依然是家中的寶貝中的寶貝！我還一度在小學時唯
有這麼個比別的同學媽媽都漂亮的年輕媽媽而自豪！父親是一家公司的不大不小
的主管，勉強能養家糊口，一切的額外娛樂消費，都是身為高中數學教師的媽媽
負擔的。
無所例外，這所重點高中，就是媽媽在教的那所高中。李欣當然是他媽媽使
錢進來的，還好有我媽媽在這，把他攬到了自己教的那班。教了８年了，一個班
主任的職位，媽媽的經驗綽綽有余，我，當然是自己考上的。我在１４班，李欣
在媽媽的１５班，隔不遠，所以還經常一起玩耍，一起回家。
「咿？那不是你媽？」聽到他的聲音，我忙擡頭搜索四周街道，剛出學門口
街道拐角處站台一位風姿卓越的背影映入我們的眼簾，烏黑修長的頭發簡單的扎
在腦後，黑色的防秋涼的，小夾襖。
下身緊身的銀灰色尼絨長褲，保守的黑色４釐米高跟鞋，右肩挎著一個黑色
包包，是媽媽平常放書和各種雜亂的東西的的女人的包包，想必大家都知道吧。
「哦！是媽媽。」我答道，剛好公交來了，急忙拽住李欣的衣袖，說：「快
走！」氣喘籲籲地跑完這近５００米的路，可算到了，我身體自幼不行，所以走
到站台邊，看到車還離這裡有幾米在減速停靠，就彎腰開始喘氣休息了。李欣的
身體好啊，根本不帶累的！
天有點黑，離近看了才發現，原來媽媽這麼美啊，媽媽手中拿著本書，似乎
在研究課題，所以沒注意到身後的我們，緊身的呢絨銀灰色長褲，勾勒出媽媽渾
圓堅挺的臀部，甚至勒出了淺淺的內褲痕跡，我們已經十七歲了，性我們早在初
三就了解了，Ａ片也沒少看，所以審美觀也是有的。
在兒子有我這麼大的時候，恐怕就只有我媽媽敢穿得這麼的時尚了吧，沒辦
法，因為媽媽年輕啊，哈哈！心中得意的想到！
走了幾步，離的近了，都可以聞到，媽媽身上淡淡的香味。剛準備打招呼，
只見，李欣搗蛋似的表情，沖我噓了噓，輕輕走到媽媽身後，哦，原來這家夥想
下我媽一跳啊。哈哈！李欣並沒有大叫一聲，我到奇怪了，只見他繼續悄悄走到
媽媽身後。
李欣１米７３的身高，體格魁梧，我１米６７左右，媽媽穿上高跟鞋１米７
０左右，他兩手從媽媽腰的兩邊伸過，一把摟住媽媽抱了起來。
「啊！」媽媽驚叫了一聲，書也嚇掉了，沒來得及扭頭看是誰，李欣就說話
了，「阿姨！是我們，呵呵。」
他在呵呵的笑，我可沒什麼笑意！心中想到，好你個李欣，佔我媽便宜。
現在是夏天剛過，還有點余熱天氣，我和李欣都是籃球短褲，而媽媽那種光
滑的尼絨緊身褲肯定也是特別肉感吧。
從他把手悄悄伸過媽媽的腰兩邊時，我就發現他微微動了下雙腿的姿勢，明
顯的看到有凸起，並且微微下蹲，調整好姿勢，以他的體型，輕而易舉地把媽媽
攔腰抱了起來，我甚至可以想象以他的姿勢。
肯定把ＪＪ與媽媽最柔軟的臀部親密的結合著，而且看他抱起媽媽後又順勢
頂了幾下下體，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了，媽媽從薄薄的衣服一定感覺到了李欣
的堅硬了吧，否則只是突然抱下，不會叫的那麼吃驚吧。
李欣放下媽媽，幫媽媽把書撿了起來，然後卸下書包擋在腿前，天真看著媽
媽笑。
媽媽長輩般大度的說，「你們來了？嚇我一跳。」然後繼續看書。
雖然天黑了點，但我視力還是不錯的，我可以發現，媽媽微紅的臉，和李欣
刻意用書包遮掩的帳篷。
這點也沒什麼，都是熱血青年嗎，最容易幻想的年齡，再加上媽媽的魔鬼身
材，遇到些小騷擾，我也不在意的。
車停了，短短１０幾秒確發生了這麼些事，呵呵！
「趕緊上車！」媽媽扭頭催促我們倆。
車在緩慢的移動，交通擁擠，天漸漸黑了，路燈亮了。我上來慢了，被擠在
了門口，李欣可能是為了不讓我們發現他的尷尬最先上來的，媽媽跟著上來站在
他前面，人很多，我們三個擠著站在門口的位置，中間我回了下頭，看到，車裡
沒燈，有點黑，人也很多，媽媽１米７的高度剛好擋住了我的視線，媽媽還在專
心的看書。
緩慢的車速，該死的交通，弄得我昏昏欲睡，車裡只有馬達的聲音，和一些
人的低聲交談，顯得很寧靜。
突然，「呀！」我聽到媽媽驚聲低呼了聲，我還沒來得及扭頭，就聽到，媽
媽身後傳來李欣的聲音，「阿姨？怎麼了？」
我也扭過了頭，想看看媽媽怎麼了？只見媽媽，還是低頭借著窗邊路燈的燈
光看書，頭低的更低了……
「哦！沒事！腳崴了下！」
「哦！」我有扭過頭來，繼續瞌睡。
「那！阿姨！我扶著你吧。」
聽到，李欣的聲音從媽媽身後傳來，不用想！我就知道這壞家夥在打什麼壞
主意了，操！自己的班主任也敢非禮，以後有你好受的。
其實這事，我也挺得意的，漂亮媽媽，大家都喜歡和羨慕我，我也很虛榮，
再加上，現在這個社會公交色狼是大眾化的，摸幾下不算什麼，更況且，媽媽是
他班主任，我百分之百肯定這小子頂死借機蹭兩下而已，以媽媽平時在班上的威
嚴，說幾句狠話，說不定就把他嚇陽痿了，哈哈！還有媽媽穿的是褲子和襖，不
擔心被別人揩油，哈哈！
抱著萬無一失的心態，我竟然靠著扶手站著睡著了。
到一站了，李欣和大部分人都不下車，媽媽把我叫醒了，「少陽？怎麼睡著
了？走！到站了。」
媽媽從我旁邊走過，我要和李欣道個別，錯身之時，我感到，媽媽的呼吸很
急促，臉也有點燥紅，我看媽媽熱成這樣，詛咒這該死的公交，連空調都不舍得
裝。
「李欣！我們走了！拜拜！」說完扭頭準備下車。
「等下！少陽，你媽媽的東西掉了，給！」
我沒扭頭背過手接過就下車了，「哦！」了一聲。
跑著走過馬路，朝在小區門口等我的媽媽走去，媽媽依然還是靠著小區邊的
路燈看她的教材書，配上昏黃的路燈光，飄灑在媽媽的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宛然一副貴婦的樣子，看我來了，媽媽扭頭慢慢的朝家所在的那棟樓走去……
總覺得媽媽走路的樣子怪怪的，和平時不大一樣，緊隨在媽媽身後的我犀利
的觀察到了這一點，不一樣在那裡呢？
我奇怪的從身後盯著媽媽的雙腿，然後上升至堅挺臀部，清脆的高跟鞋撞擊
地面的聲音，「的……的……的……的……」腳步緩慢，姿勢也與平常有異？對
了！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沈悶，似乎無力的雙腿在拖著鞋一般，沒有平常媽
媽的雷厲風行般走路方式。
這樣一想我就明白了，姿勢的怪異在於，媽媽的走路方式，導致的臀部也一
扭一扭的，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看起來，倒有幾分風騷的感覺？馬上我就想起了
暑假無聊時和李欣一起在他家看的Ａ片中的女主角，那讓人噴血的「背入勢」。
不知不覺，我竟然支起了帳篷？
「都什麼跟什麼啊？她是我媽！」我偶然擡頭，看到媽媽看書時，那認真專
注的神態。我為自己的齷齪思想感到慚愧和羞恥……偷偷，打了自己兩巴掌，使
自己清醒。
但帳篷不會那麼輕易下去，只好學李欣，褪下書包擋在腿前，那書包時，發
現手上還有一袋東西，對了！差點誤了事，一面懺悔自己的齷齪思想，一面跑上
前去，叫了一聲：「媽！」
「恩？」媽媽停下腳步，已經到我家樓下的樓道了，擡起頭等著天真的大眼
睛疑惑地看著我，太美了說她是我的姐姐，以這身打扮，沒人不信吧，心中得意
的感嘆道。
「什麼事？」見媽媽催促，我急忙一只手拿著書包遮醜，一只手遞過那個黑
色塑料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中間瞄了一眼裡面，有點沈，是個沒有包裝的硬
紙盒子。
「什麼啊？」媽媽疑惑地接過去，向袋子裡看著，問我。
我也反問道：「不是你的嗎？李欣說是你落在車上的，我才幫你拿了回來，
要不咱打開看看是什麼？」
「哦！李欣啊！是我的，是我的，看我這記性……」說完迫不及待的裝進自
己的包裡。
聽完我說是李欣說的，媽媽就說是自己的，我愣了愣，白癡也知道裡面有貓
膩啊。但媽媽裝起來了，只好作罷以後在找機會看。
媽媽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敲了敲我的頭，「走吧！小搗蛋！想什麼呢？
那是媽媽班上同學們一起給老師送的禮物，一只鋼筆！」
「哦！」我釋然到！
走到樓道口，突然，媽媽剛剛合起來的書裡，掉出兩張紙來，我剛要去撿，
一陣風，吹跑了它，吹到幾米外，媽媽也發覺了，急忙跑去撿，邊跑邊對我說，
「你先走把，我去撿。」似乎怕我見到似的。
我有點奇怪了，對了，從放學到現在，媽媽一直在在看那本書，這麼說來，
不是看書是看那些紙了？上面寫了什麼？我越發好奇了。
好奇歸好奇，還沒有達到讓我在意的地步，幾張紙而已。我扭頭上樓回家。
開開門後，爸爸已經做好飯了，擺滿了餐桌，勾的我食欲大增，餓死我了，
扔了書包坐下就開吃。
「等等！你媽呢？怎麼沒回來？」爸爸從裡臥室出來，叫住我！
「媽在後面呢！」沒管爸爸的勸阻開吃了。
飢餓的時候填飽肚子！比一切事情都重要，早把今天的事忘干淨了……
等我吃完了，媽媽才回來，我問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她含糊其辭過去了，
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高中就是累啊！一天的功課下來！骨頭散了，腦子裂了！還要去晚自習……
媽媽是班主任，當然也要去的。臨走時驚奇的發現，換了身衣服，上自習值
得這麼莊重嗎？我看來！很ＯＬ白黑豎條格子襯衣比膝蓋短了一點黑色筒裙！我
也不知道算不算短裙，肉色的絲襪。老爸也只誇媽媽漂亮。
「呵呵！」媽媽只是莞爾一笑說：「有個家長要來，所以穿莊重點！」和我
一起去學了，一路無話……
下自習了，呼！長出一口氣，去找李欣回家，被她班同學告知，李欣第一節
自習被老班叫走了，我媽？我奇怪的「哦！」了聲後閃人了，管他娘那麼多呢，
累死了，回家睡覺去……
睡前看看表１０：２０，祈禱今晚別再做夢了……
遠山，綠水，青磚，黛瓦，氤氳的武器籠罩著這座古老的建築，透過的幾縷
強有力的陽光照射在瓦上拉出一道道斜影，偶爾的幾聲鳥鳴吧寧靜的古老建築渲
染的更加寂靜，配上氤氳的霧氣，如同傳說中的仙境……
「咿？不對啊？這次的場景怎麼變到早晨了？秋風！落葉！那去了？」
「小哥兒……」
「誰？」突然的一聲老態但渾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到我的耳朵裡，讓我一
下就迷了，似遠非遠似近非近。
「誰在叫我？誰？出來！」我有點害怕了，雖然一直做一個夢，但從來沒發
生過還有別人的情況，這使我有點慌了。
「在你後面！」
如經炸雷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嚇得差點跌倒，急忙扭過頭看去，到底是
那個孫子，這麼嚇我。
扭過頭我就後悔了，「媽呀！鬼啊！」
「啪！」挨了一腦瓜崩，只見那老頭緩緩說道，「小子無知，暫且饒了你這
回，記者，我是你的前世，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時日不多，幫不了你什麼，
但是，你不能辱沒了我的名聲，真是個笨蛋，都快『弱冠』之年了還這麼沒用。
算了，沒開慧眼，說了！你也不懂，切讓老夫幫你一幫。」
從剛開始我就愣了，都什麼跟什麼啊，突然蹦出個穿古代衣服的白胡子白袍
老頭，不錯，形象停飄逸，不拍電視劇可惜了，正在胡思亂想，「啪！」又一個
腦瓜崩……頭上蹦出黑線，無緣無故被打兩次，要不是中華名族尊老愛幼的傳統
美德，我早Ｋ你了，咬牙，我忍，爆發的邊緣。
「哼！注意力集中！否則你會死的。」
還沒回過神來，「威脅誰……呢，你……」還沒說出來，我就發現自己不會
動了？最也不能說話了，只有腦袋還能思考？
四周的景象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耀眼白光，我竟然浮在空中，
腳下是更耀眼的一些奇怪的線和符號組成的奇怪圖案。
還沒來得及尋找那白胡子老頭，那特有的渾厚聲音又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我就想了，什麼音響啊？這麼先進的科技？
還沒來得及感嘆人家有才，就發現隨著那渾厚又突然略帶的莊嚴的聲音，自
己的身體，開始無比的劇痛起來，更要命的是自己還不能動？我終於明白什麼叫
熱鍋上的螞蟻了，一秒鐘等於一年。
我就想啊，暈過去算了，卻在迷糊的邊緣，那該死的聲音又來了，「哼！真
是個草包，聽著，笨蛋，你要是睡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了……」本來還想罵幾句
的，但是轉念一想，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冷汗搜搜的就下來了。
「哼！笨蛋，老夫無所不知！所以你也不能辱沒了我的名聲，好了！要開始
了……」
不知怎麼的，我就迷迷糊糊的信以為真，保命要緊啊，都什麼跟什麼啊……
白光大作，我不得不閉上眼，但我還記得，別暈過去……
「東之木，西之金，南之火，北之水，中之土，天道五行，應吾之邀——君
臨——天眼——開！」
我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又仿佛一秒那麼短，到處都是白色的，只
看到一根手指伸到我的臉前，輕輕的，溫柔的一劃……終於過去了嗎？
在暈過去之前，我迷糊著被迫聽了一段話，雖然我很想睡覺，但就是能聽見
他的話，「聽著，你個笨蛋，（靠！又罵我……）給了你那麼久的時間，你竟然
在『殘景』裡什麼也沒有領悟！氣死我了，不說也罷。你記著，你的前世也就是
我，是『天算－吳用』和你們那什麼所謂的水滸傳有出入，我沒那麼沒出息。」
「也就是說！你就是現世的『吳用』你『天眼』已開！還算有點潛力，連帶
的自己也激發了『慧眼』的開啟，切忌亂用它們的力量，我把這些力量給你，就
是要告訴你，真正力量並不是靠打殺來的，那不叫力量，真正的力量是為了保護
某些東西而存在的……得到這些力量必將打亂你的生活，也罷！命由天注定！算
盡天機，天計算盡……你命中必有一劫，那只能靠你自己了……」
「終於能睡覺了，操……」這是我清醒著的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