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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小女兒

爸爸的小女兒

作者:催眠使者

                (上)

  「伊琳,你男朋友好像出差去了是吧?」美玲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

著。

  伊琳也正在收拾著桌上的文件,她擡頭看了看時鐘,已經超過五點半了,

她加快了動作,然后點了點頭。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找個地方狂歡?」

  伊琳似乎有些訝異的擡起頭看著她,然后有點愧窘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了,我要回家。」

  「不是吧!」美玲誇張的叫著,「這麼難得的聖誕節,你竟然要孤單的窩

在家里?」

  「才不是呢,」伊玲嘟著嘴,「我要和我爸去約會。」

  「約會?」

  「去吃一頓聖誕大餐,然后看場電影。」伊琳說著,很幸福的笑著。

  「天啊,伊琳,我真的覺得你有問題耶,」美玲張大了嘴,「哪有人這個

年紀還那麼黏爸爸的。」

  「嗯,就是說嘛,」一邊的小婷也搭著腔,「我也覺得你怪怪的。」

  「什麼啊,」伊琳有點惱火,「和家人親近有什麼不對的!」

  「我以前看過一本心理學的書啊,」小婷說著,「里面寫說人在童年的時

候會很黏父母,這是為了要尋求保護,是一種生存的本能,然后到了成長期的

時后,就會開始討厭父母,這是為了要獨立。」

  伊琳用著詫異的眼神看著她。

  「還有更重要的,」小婷繼續說著,「通常兒子都會特別討厭媽媽,女兒

會特別討厭爸爸,這是為了要預防亂倫的發生。」

  「你說到哪去啦!」

  「真的啊,難道你從來沒有過叛逆期?」

  伊琳毫不猶豫的搖著頭,美玲和小婷張大著眼睛看著她。

  「啊∼我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們不一樣了。」伊琳突然這麼說著,帶著點挑

釁的語氣。

  「什麼?」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問。

  「因為你們不像我,有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伊琳吐了吐舌頭做著鬼臉

然后拎著背包轉身就走。

  留下兩個同事面面相覷著。

  其實她是有點在意。

  在回程的捷運上,她不斷的想著小婷的話,她對父親的感覺,其實她想不

到該用怎麼樣的言語去形容,那是一種參雜著崇拜、信賴且愛慕的情緒,從她

開始有記憶起就不曾改變過。

  尤其是在她母親離開了之后。

  她很想見見母親的新丈夫,她想不通,是怎麼樣的男人能讓她放棄這麼好

的父親。

  可是不管她對父親再怎麼的依戀,小婷說到亂倫實在太誇張了,她和父親

才不可能發生那種事。

  雖然她曾經夢到過……

  想到這里,伊琳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隨著離家的距離愈來愈近,對聖誕之夜的期待遠遠的壓過了原本不安的情

緒,她踏著雀躍的腳步走到了家門前,卻發現家里的燈是暗的,這讓她感到很

意外,這個時候爸爸應該是已經在家里等她的。

  她無奈拿出鑰匙自己開了門,踏進漆黑的屋里,一股深深的失落襲上了心

頭,她開了燈,背包都還來不及放下就趕緊的撥電話給爸爸。

  『您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響了十幾聲之后,一直沒有人接電話,取

而代之的是令人惱怒的制式語音。

  她看了看時鐘,已經六點多了,然后她回到房里稍微的補了妝,拿出原本

就預定要穿的白色大衣,她想爸爸還是會即時回來的。

  十幾分鐘之后,伊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到是爸爸的電話,趕緊接了起

來。

  「喂?爹地嗎?」

  「嗯,小琳,你到家了嗎?」聽起來有點虛弱。

  「到好久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嗯……有點事情。」

  「爹地啊,你怎麼可以放人家鴿子啦!」

  「我在醫院……」

  伊琳吃了一驚,「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胃痛,可是……今天大概出不了院了。」

  「怎麼回事啊?」

  「你不用擔心啦,小琳,電影票在你那里吧,你自己去看吧,或是找個朋

友……」

  「開什麼玩笑啊,」伊琳打斷了他的話,「我哪有心情去看什麼電影,爹

地,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嗯……好吧,」他好像猶豫了一下,「過來前記得自己先吃點東西。」

  伊琳這才注意到,要不是爸爸這樣提醒,她真的完全忘記了晚餐這回事。

  掛上了電話之后,國慶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

里想著剛才醫生宣判他病情的情景。

  很不可思議的,他並不特別難過,除了一絲淡淡的憂傷之外,他反而有一

種解脫的感覺,是報應吧,他對自己說著,老天爺對他已經夠仁慈了。

  可是小琳呢?她未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幾十分鐘后,伊琳比他預期的還早出現在病房門口,她雖然試圖隱藏著,

但還是看得出來她微微喘著氣,額頭上也佈滿了汗珠,有些發絲散亂的黏在額

頭上面,似乎是跑的過來的,她穿著粉紅色的套裝,搭上白色的大衣,腳上卻

穿著有點不協調的球鞋。

  她在國慶的旁邊坐了下來,「爹地,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

  「不要那麼擔心啦,跟你說我沒事的,」他伸出手幫伊琳把額頭上的頭發

撥開,「你剛剛有吃晚餐嗎?」

  看著女兒的臉,他常常有一種脫離現實的感覺,這麼美麗的女孩真的是自

己的孩子嗎?

  以她的外型,鐵定會引起身邊男性的意淫,所以他必須要保護她,他要用

盡一切方法的保護她,最開始的心情的確只是這樣的,可是他的心態,卻從保

護慢慢的變成佔有……

  該放手了。

  「爹地,你有聽到嗎?」

  「啊?」突然回過神來,他真的不知道伊琳剛才說了些什麼。

  「算了,沒有什麼事情。」伊琳好像有點賭氣的說著。

  沈默了一下,國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宗軒出差明天就回來了吧,你們

有約好去哪嗎?」

  「嗯,是有啦,」伊琳垮著臉,「可是看你這樣我哪有心情去,正想打電話跟他取消呢。」

  「別這樣,你們難得的約會。」

  「還是我帶他來看你。」

  國慶乾笑了一下,「小琳,別做這種破壞情調的事情,他是個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可是……」

  國慶伸出了手臂,「乖女兒,過來這里,我有悄悄話跟你說。」

  伊琳將頭發撥到了身后,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她還是將頭靠了過去,聽她

爸爸到底要說些什麼……

  宗軒將剛買來的關東煮送到伊琳的面前,伊琳好像突然回過神似的,擡起

頭,有點茫然的看著他。

  「怎麼啦,發什麼呆。」

  「沒什麼。」伊琳接過了關東煮,用雙手捧著取暖。

  「所以,昨天的聖誕節你怎麼渡過的?」

  「嗯……」伊琳想了一下,「我和朋友去看電影。」

  「看什麼電影?」

  伊琳看著他,呆了半說不出話。

  「忘啦?」

  伊琳點點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電影這麼無聊?」宗軒開玩笑的說著。

  伊琳又笑了一下,「大概是吧。」

  宗軒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對不起,不能常常陪你。」

  伊琳用力的搖了搖頭,「別這樣說,你對我夠好了。」

  宗軒深情的看著她,然后將雙唇緊緊的貼上她的唇。

  這是他們到目前最深入的進展。

  交往了三年,朋友有時候會取笑宗軒,「你們還是高中生啊,交往這麼久

就只有親嘴而已。」

  可是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的朋友不了解她,他知道伊琳是值得他用一輩子

去珍惜的女人,愈認識她,就會愈被她的純真所打動,宗軒當然偶爾會有對伊

琳的性幻想,可是看著她,他竟然又會覺得那是一種罪惡,是對伊琳一種可惡

的褻瀆。

  伊琳告訴他,他是她的初戀,他覺得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美麗的女孩,怎

麼可能一直沒有對象,可是交往后的點點滴滴,又讓他相信這是事實,因為如

此,他更加的珍惜伊琳。

  他在心里早已下定了決心,等到他的事業穩定一些,他就要向伊琳求婚,

他要成為伊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他們去了遊樂園,一起用過晚餐,就像一般的情侶一樣,度過了愉快的一

天,然后他們在家里附近的咖啡廳里一邊談天一邊喝著飲料。

  在咖啡廳坐了好一段時間,宗軒看了看錶,「唉呀,九點半了,我該送你

回去了。」

  這是他們交往幾年來養成的默契,伊琳從來沒有打破過門禁,宗軒也一直

尊重她的堅持。

  走出咖啡廳后,宗軒正準備去開車,伊琳卻拉了拉他的衣角,宗軒回頭看

著她,伊琳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我……不想回去。」

  宗軒有些訝異的看著她,「怎麼了?」

  伊琳抿著嘴唇,搖了搖頭,「我可以去你家嗎?」

  宗軒當然百分之百的歡迎,然而因為太過吃驚了,他遲疑了半天才答應,

伊琳聽到之后,仍然低著頭,默默的往前面走去。

  一路上,他們異常的沈默,宗軒實在不了解伊琳心里在想什麼,他感到自

己心髒急遽的跳動著,各種猜想不斷的在腦海里盤旋。

  到了宗軒的家里,還是伊琳先開口說話,「我想要先去洗澡,借我一件T

恤好嗎?」

  宗軒拿了自己最小號的T恤給她,盡管如此,那對伊琳而言仍然是特大號

的,伊琳接過衣服,走到了浴室,聽到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宗軒不禁幻

想起伊琳裸體的模樣,他感到下體一下子腫脹了起來。

  為了讓自己冷靜,他倒了一點紅酒,打開電視,漫不經心的轉著,他不斷

想著當伊琳出來時他該怎麼做,他覺得她的態度像是想要獻出初夜的樣子,可

是也不一定,她說不定只是和父親吵架所以才想躲來這里。

  他害怕自己顯得太急躁的話,會把伊琳給嚇跑,會讓他這段日子來維持的

形象毀於一旦,可是他也擔心如果伊琳真的有這個意思的話,他的踟躕不前會

不會又讓伊琳打退堂鼓,他絕不想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看了下伊琳擺在桌上的手機,十點半了,已經超過了門禁半個小時,她

父親也沒打電話來,怎麼回事?難道她事前就已經報備過了?

  當伊琳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宗軒張大了嘴巴看著她,他發現他剛才的猶豫

全都是多余的。

  伊琳身上只穿著跟他借來的T恤,衣服的長度幾乎碰到了膝蓋,里面也許

只穿了內褲,或者什麼都沒穿,至少他確定,她沒有戴胸罩,白色T恤在有點

水氣的浸蝕下,伊琳兩顆粉紅色的乳頭若隱若現的。

  「伊琳……」他站了起來,手上還拿著紅酒。

  伊琳什麼話也沒說,緩緩的朝宗軒走了過來,她的臉上掛著一種宗軒從沒

見過的表情,他從沒想過伊琳這樣天使般的臉孔也會有如果嬌媚的笑容,她從

宗軒的手中接過了紅酒,往嘴里送了一口。

  接著她將杯子放到了桌上,然后把宗軒推倒在沙發上,彎下腰,用自己的

唇貼上他的唇。

  宗軒感到芬芳的紅酒從伊琳的嘴里流了過來,接著更感到伊琳溫熱而柔軟

的舌頭也伸了進來,伊琳的一頭秀發撒在他的臉上,陣陣的發香撲鼻而來,宗

軒沈溺在伊琳的攻勢中,下體幾乎快從褲襠中爆發出來。

  伊琳一邊吻著他,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陰莖,接著她解開他襯衫的鈕扣,

讓他的胸膛露了出來,然后慢慢的向下滑去,用舌頭從他的下巴、頸部,一路

舔到他的肚臍眼。

  伊琳的挑逗讓宗軒的身體感到一陣痙攣,他向下看著她,從過大的領口可

以很清楚的看到伊琳的兩個乳尖,然后伊琳跪在他的胯下,慢慢的松開他的皮

帶,拉開了拉煉,讓他火熱而挺直的肉棒露了出來。

  伊琳先用手套弄著他的肉棒,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龜頭,一股不可

思議的快感像電流般通過他的下體,讓他整個大腿根部發麻了起來,接著伊琳

更將他的肉棒含進了嘴里,吸吮著,十分陶醉的模樣。

  伊琳十分技巧的挑弄著宗軒的情欲,在他幾乎快繳械投降的時候,伊琳又

停止了動作,擡起頭,用一種無辜而迷茫的眼神看著他。

  宗軒坐了起來,粗暴的脫去伊琳的上衣,看著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小褲褲

的伊琳,宗軒像野獸般的完全喪失了理智,他用力的搓揉著伊琳的乳房,靠向

前去,用牙齒輕咬著伊琳稚嫩的乳尖。

  「啊……」伊琳輕吟著,臉上交雜著快樂與痛苦的表情。

  宗軒將手伸進她的內褲,發現她的下體已經相當的濕潤,他毫不留情的將

手指伸進伊琳的陰戶,快速的抽弄著。

  「啊……嗯……好舒服……」伊琳嬌喘著。

  當宗軒將手指伸出來的時候,伊琳握住了他的手,十分陶醉的舔著沾滿著

自己淫水的手指,接著他又將宗軒推倒在椅子上,脫去自己的內褲,然后跨坐

在他身上,讓他的陰莖送進自己的體內。

  伊琳上下扭動著腰部,宗軒感到伊琳溫暖的肉穴似乎要將自己吞沒進去似

的,他用雙手抓住伊琳的髖部,更用力的將肉棒頂近她的花心。

  「啊……不行了……我要去了!」

  伊琳的聲音帶著催情的魔力,宗軒更賣力的抽送著,然后就在他的快感快

要衝到頂點的時候,伊琳又停了下來,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用指尖輕輕的劃過

宗軒血脈噴張的肉棒,宗軒看著她,然后將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丟到了床上。

  伊琳躺在床上看著不斷喘著氣的宗軒,然后轉過身趴著,將屁股高高的頂

了起來,宗軒彷彿可以看到伊琳陰毛中的陰穴像是有生命般的招喚著他,他也

爬到了床上,用力的掐著伊琳的臀部,然后將肉棒深深的頂了進去。

  「啊……好舒服……要去了!」

  宗軒的動作愈來愈快,終於達到了頂點,將濁熱的精液送進了伊琳體內,

伊琳一聲尖銳的嬌喘,似乎也達到了高潮,然后兩個肉體交纏著深深睡去。

  隔天早上,伊琳先醒了過來,她走到客廳拿起了內褲,然后到浴室隨便沖

洗了一下,穿上昨晚留在里面的衣服,當她走出來時,發現宗軒也已經醒了過

來,站在浴室的門口等著她。

  「早。」伊琳微笑著說著,她覺得她的臉熱的像是快燒起來似的。

  但是宗軒並沒有回以微笑,十分嚴肅的看著她。

  「你是怎麼回事?」

  她被宗軒這麼突然的態度嚇的有點手足無措,「什麼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不對,不是昨天的事,」宗軒抓了抓頭,吐了一口氣,繼

續說著,「我說過,我不會在乎過去,可是我不能忍受你一直對我說謊。」

  「說謊?」伊琳一點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說了什麼謊?」

  「你是故意在裝傻嗎?」宗軒幾乎是吼了出來。

  伊琳嚇了一跳,眼里立刻泛出了淚光,「你在說什麼?」

  「你說我是你第一個男朋友。」

  伊琳點著頭。

  「你以前沒有過性經驗?」

  再點點頭。

  宗軒諷刺的笑著,「鬼扯。」

  伊琳完全不懂宗軒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我為什麼要騙你?」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宗軒大聲喊著,「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伊琳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看著伊琳這個模樣,宗軒有點迷糊了,她沒有說謊嗎?不可能!昨天晚上

她那身經百戰的模樣,雖然他有過的女人不多,可是誰都可以確定,這個女人

絕不可能是處女。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伊琳問著。

  「你自己想想你昨晚做了什麼?」

  伊琳回想著,她好像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但又好像不太記得,她知道自己

將初夜獻給了他,但是怎麼開始的?是誰主動的?纏綿的快樂很真實的還在腦

海里面,但其他的細節卻朦朦朧朧的。

  看到伊琳又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宗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想了,「你先回

去吧,我想我們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

  伊琳坐著計程車,一路哭著回家,雖然她在家門口逗留了一陣,盡量隱藏

著哭過的痕跡,但哭腫的眼睛怎麼也隱藏不住。

  她一進家門就往房里衝,把房門鎖了起來,她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這個模

樣,也不想讓父親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但是父親很顯然還是注意到了。

  『叩、叩。』國慶敲著房門,「小琳,怎麼了?我可以進去嗎?」

  「不要。」她喊著,聲音里帶著很重的哽咽。

  「發生了什麼事嗎?可以跟爹地商量啊。」

  「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伊琳在房間里喊著。

  國慶無可奈何的站在房門口,他知道伊琳昨晚在宗軒家過夜了,可是到底

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哭著回來?難道他的決定錯了嗎?

  他又敲了敲門,「小琳,你還好吧?」

  「爹地,你先不要管我啦!」

  國慶無論如何也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吸了一口氣,放低了聲調,「小

琳寶寶,過來幫我開門。」

  幾秒鐘后,門打了開來,伊琳眼神空洞的站在門口。

  國慶扶著她到客廳的椅子上坐著,「乖女兒,好好的告訴爹地昨天剛才發

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伊琳用著單調的聲音,完全沒有抑揚頓挫的回答著。

  宗軒一個人懊惱的坐在客廳里,看到伊琳楚楚可憐跑出去的模樣,他很懷

疑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超過了,可是回想到昨天的情景,那場性愛的確讓他感

到欲仙欲死,但是伊琳的表現簡直像妓女一樣。

  即使不論她的技巧,她的屄肏起來也絕不像是處女,宗軒認為自己並沒有

處女情結,可是她怎麼可以把自己裝得像天使一樣,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反差。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是伊琳又回來了嗎?』宗軒心里想著,他心一沈,不曉得自己該用怎麼

樣的態度面對她。

  門打開之后,卻出現了一個讓他萬分訝異的臉孔。

  「伯父!」他吃驚的喊著,來訪的是伊琳的父親。

  國慶點了點頭,「可以請我進去坐嗎?我有事情想和你好好聊聊。」

  宗軒請他進來之后,一邊忙著準備茶點招待,一邊在心里不斷的猜測他過

來的目的,是來指責他讓伊琳在這里過夜的事情嗎?但是他其實也知道這邊的

電話,他犯不著昨晚連通手機也沒打,今天伊琳一回去就來興師問罪吧?

  難道是因為伊琳哭著回去向他告狀,他要來幫她討回公道?不對,這太離

譜了,宗軒知道伊琳和父親關系很好,不過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可以聊,感覺也

太匪夷所思了。

  宗軒將茶端給他之后,坐在對面,恭敬的看著他。

  「我是為了小琳的事情過來的。」

  「嗯。」宗軒回應著,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沒有說謊。」國慶劈頭就說。

  宗軒張大了眼睛,然后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他真的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伯父,我知道你疼愛你的女兒,可是這種事情,做父親也不一定清楚。」

  「我很清楚。」

  宗軒又是苦笑了一下,「做父親的都會以為自己的女兒還是處女。」

  「小琳她不是處女了,」國慶做了一個深呼吸,似乎還猶豫著,「可是她

沒有說謊,因為她自己並不知道。」

  宗軒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他在說什麼東西?憑

什麼她自己不知道,做父親的卻會清楚?

  「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國慶緩緩的說著,「一個埋藏在我心里十多年

的祕密,我就坐在這里,不會跑掉,不管你聽了之后想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可是希望你可以讓我把它說完。」

  「啊?」宗軒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答應我嗎?」

  「嗯,我答應你。」宗軒點了點頭。

  國慶喝了口茶,吐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始他的故事……

  一九八一年,國慶二十六歲,剛從國外拿到心理學博士的學位,他學成歸

國之后,開了一家心理諮詢診所,娶了在溫哥華認識的女孩,人生美好的超出

他的想像。

  兩年后,小琳誕生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他們夫妻倆最疼愛的寶貝。

  一九九零年,小琳七歲,第一次接受爸爸的催眠。

  國慶懂得催眠,在修心理學程的時候,他也接受了相當時間的催眠訓練,

但做為心理醫師,他其實很少建議病人接受催眠,因為一般人想像中的催眠太

過於神奇,也或許是因為他的技巧並不高超,催眠的成效往往不如預期。

  催眠的過程中,首要的是信任,當受術者完全的信任你的時候,催眠才能

真正的發揮效果,但在愈來愈繁忙的都市中,要讓對方對自己有這種信任愈發

的困難。

  也因為如此,在催眠女兒的過程中,他得到了異常的成就感。

  一開始並不是有意的,自認為對催眠並不純熟的他,可不想把女兒當成實

驗對象,可是好奇心正旺盛的小琳,在知道自己的爸爸懂得催眠的時候,又吵

又鬧的說想要試試,國慶拗不過她,才答應了她的要求。

  他讓小琳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旁邊。

  「準備好了嗎?」

  「好了。」小琳很興奮的回答。

  「好的,閉上你的眼睛。」

  小琳張大了眼睛看著他,「爹地不用拿懷錶嗎?」

  國慶笑了一下,「又不是在演卡通,不用那種東西,乖,把眼睛閉上。」

  小琳嘟了嘟嘴,很失望的樣子,但還是閉上了眼睛。

  「很好,我要你想像一個很舒服的環境,記得我們上次到海邊玩嗎?你玩

水玩累了之后,躺在沙灘上的躺椅,是不是一下就睡著了?」

  小琳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去想像一下,你現在又回到了那里,海風輕輕的吹著,溫暖的陽光照在

你的皮膚上,你覺得好累、好放松,好想要深深的睡去,周圍雖然有著喧鬧的

人聲,但你不用理會他們,你只聽得到我的聲音,讓我的聲音帶著你,進入這

個舒服、放松的世界。」

  小琳沒有任何反應,國慶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

  「你感覺非常的放松,好像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從你的手開始,你的手

變的愈來愈輕、愈來愈輕,變的比氣球還輕,開始往上飄了起來……」

  國慶還在說著,就看到小琳的兩只小手慢慢的舉了起來,國慶感到十分的

訝異,他從來沒有過這麼快的把一個人引導到催眠狀態,不過這其實是很有道

理的,因為也不會有任何人像小琳這麼信任他。

  國慶看著這麼進入狀況的小琳,想了一下,「小琳,告訴爸爸,你現在最

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小琳小小的眉頭動了一下,「我想去迪士尼樂園。」

  因為工作的關系,他們從來沒有帶小琳出過國,相簿里倒是一堆他們夫妻

結婚前在國外玩的照片,小琳一開始會抱怨,但是和她解釋過之后,她竟然也

不再提了,如果平常這麼問她的話,她一定會說一個他們很容易就能幫她實現

的願望。

  想到她這樣小的年齡,就這麼為父母著想,國慶感動得快要流出眼淚。

  然后,他讓小琳在催眠狀態中去了一趟迪士尼樂園,他盡其可能的把自己

記憶中的迪士尼描繪出來,讓小琳能有真的身歷其境的感覺。

  小琳醒來之后,又叫又跳的驚呼著,「哇,爹地,好厲害喔!」

  在這之后,催眠就成了小琳很重要的一種休閑活動,在催眠中,國慶可以

輕易的滿足她的各種幻想,她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接受一次催眠。

  一九九五年,小琳剛升國中,這種情況開始有了改變,很大的一個原因,

竟然是當時有一個澳洲的催眠師馬汀,他來台灣的表演讓舞台催眠秀引起了一

股空前的風潮。

  有一次他們一家人正看著電視上的催眠表演,小琳突然開口,「爹地,催

眠可以做出這種指令喔?」

  國慶想了想,「有些人只是演戲在配合他吧。」

  小琳追著問,「那有些人是真的啰。」

  「應該是吧。」

  小琳緊接著又說,「那是說,你可以讓我聽到音樂就突然跳起脫衣舞?」

  國慶笑了出來,「傻女兒,你在想什麼啊,爹地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我不是問你會不會做啦,」小琳說著,「我是問你辦不辦的到?」

  國慶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著,「可以吧。」

  小琳聽了之后,有點落寞的樣子,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房間,然后,她再也

沒有要國慶催眠她。

  小琳是到了開始注重自己隱私的年紀,國慶雖然覺得有點失落,但他也不

得不接受小琳慢慢長大的事實,他原本認為,以后再也不會催眠她了,但在小

琳國二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他改變了想法。

 原本小琳的功課一直是不用父母擔心的,但是到了國二的時候,她的成績

不斷的退步,更嚴重的是,小琳的媽媽在她的書包里發現了一包香煙。

  「這包香煙是怎麼回事?」國慶把小琳叫了過來,質問著。

  小琳張大雙眼,一臉慌張的樣子,「那是……那是我同學的啦,她不小心

丟到我的書包了。」

  「你同學在抽菸?」

  「是啊,」小琳的眼睛轉來轉去的,一臉心虛的模樣,「勸她好幾次了,

她也不聽。」

  「男的同學還女的同學?」

  「是女生啦。」

  國慶盯著她看,小琳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眼光,他一點也不相信她,但如果

小琳打死不承認的話,他其實也拿她沒轍…………嗎?國慶心中閃過了一個想

法,他和一般的父母親不一樣,他有辦法知道小琳的真心話。

  可是想歸想,用這種方法去探索女兒的隱私太過分了,他搖了搖頭,很快

的將這種想法趕出腦海。

  可是小琳愈來愈變本加厲,經常無故晚歸,成績也一落千丈,父母和她溝

通了好幾次都沒有任何效果,國慶雖然身為心里醫生,但對自己的女兒也束手

無策,終於,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底線。

  盡管小琳已經超過一年沒有被催眠,但是幾年來她接受過上百次的催眠,

國慶用了一點小技巧,很輕松的就讓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進入了催眠狀態。

  「小琳,這是你很熟悉的感覺,你是不是覺得好放松、好舒服。」

  小琳點了點頭。

  「你一直最喜歡這種感覺了,是嗎?」

  小琳的嘴角揚起了笑容,「是的。」

  「很棒,你覺得非常的放松,爹地問你問題,你都會誠實的回答我,可以

嗎?」

  「是的。」

  「告訴爹地,你是不是在抽煙?」

  小琳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你喜歡抽煙嗎?」國慶對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還是有些意外。

  「不喜歡。」這次倒回答得很乾脆。

  「那你可以告訴爹地為什麼要抽煙嗎?」

  小琳皺起了眉頭,「我覺得課業好重,壓力好大,我沒有辦法放松,我好

想把書讀好,可是我都靜不下心,以前只要爹地催眠我之后,我都會覺得神清

氣爽,做什麼都好輕松,但是我現在覺得好力不從心,朋友告訴我抽煙能幫我

減輕壓力。」

  「有用嗎?」

  小琳搖了搖頭。

  「小琳,聽我說,用抽煙來減輕壓力是很荒謬的,抽煙對身體不好,而且

你又不喜歡煙味,你完全沒有必要勉強自己做這種事情,了解嗎?」

  小琳點點頭。

  「如果你想減輕壓力,爹地可以用催眠幫你啊。」

  小琳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為什麼不想被爹地催眠?」

  「我同學會笑我,他們說我好像電視里的傀儡。」

  國慶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其實是很喜歡被催眠的是嗎?」

  「嗯。」

  「小琳,我告訴你,你不用理會你同學說的那些話,你相信爹地,我不會

讓你做你討厭的事的。」

  「我相信爹地。」

  「這樣好了,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可以用催眠幫助你,可是你跟

本不用記得,就像現在一樣,當我等一下叫醒你的時候,你會覺得很愉快、充

滿了自信,你會聽從我給你的建議,可是你不會記得我催眠了你,你不用做任

何決定,可是你可以享受催眠帶給你的快樂,喜歡這樣嗎?」

  「喜歡。」小琳又揚起了笑容。

  「乖,那麼小琳,你聽好,我們做一個約定,以后你只要聽到我叫你『小

琳寶寶』,就是我要催眠你,你的潛意識會允許自己進入像現在一樣深沈的催

眠狀態,而清醒的你什麼也不曉得,了解嗎?」

  「了解。」

  這是他給小琳的第一個后催眠指令,在那之后,小琳的成績很快就有了顯

著的進步,國慶對自己控制女兒的罪惡感也慢慢的消失。

  在這段時間內,他自己的生活也有很大的改變,同樣是因為馬汀來台表演

的效應,國慶頂著心理學博士的光環,又擁有催眠執照,竟然開始不時有一些

訪談節目、廣播來邀請他去參加。

  「我想請問謝博士對馬汀催眠表演的真假有什麼看法?」

  「真假這方面我先不想妄加定論,可是我本身很反對用催眠來表演這種行

為,催眠其實只是一種對話,一種心靈間的對話,所以受術者對催眠師的信任

是十分重要的,利用這種信任來做表演,我覺得非常的不妥。」

  「呃,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取得這種信任關系,催眠師就可以命令

人去做任何事情?」主持人得到了很奇怪的結論。

  「當然不是,我剛才說過,催眠是一種對話,與其說是命令,應該要說是

說服,比方說,就算你信任我,我也沒辦法說服你去搶銀行。」

  「所以,要催眠一個人去犯罪是不可能的?」

  「也不是說不可能,如果持續接受好幾年的催眠,也許會被說服的。」

  上節目的時候,國慶一直採用這種論調,這是他自己的體驗,平常看診的

時候,他一點也不認為催眠有任何神奇的力量,再簡單的暗示,也要不斷的反

覆和加強才能讓患者接受。

  可是現在的小琳,似乎不管給她任何建議,她都會無異議的接受。

  一下成為了半個名人,國慶變的有點得意忘形,認識了幾個電視圈的人,

三天兩天的往夜店跑,這一天,就在他常去的PUB里,遇到了一個改變他人

生的女人。

  「咦,是謝博士嗎?」耳邊傳來很嬌膩的女性嗓音。

  國慶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紅色洋裝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女孩年紀很輕,

大概只有二十歲上下,小巧的臉龐還留著一些稚氣。

  「嗯。」國慶應了一聲。

  「啊,好高興,沒有想到可以在這里看到你,我在電視上看過你喔。」

  「喔,謝謝。」突然被這麼年輕的女孩搭訕,國慶有些不知所措的。

  「可以請我喝一杯酒嗎?」

  「嗯,當然。」國慶點了點頭。

  然后女孩坐在他的身邊,開始天花亂墜的聊著,國慶偶爾也插些話,但始

終被女孩引導著話題,女孩似乎愈說愈投機,最后竟然邀請他到她的投宿的飯

店房間內,國慶一開始有些猶豫,但女孩撒嬌的本事完全讓他昏了頭。

  「你怎麼會一個人住這里?」到了房間內國慶才問著。

  「我本來從台中上來找朋友的,誰知道她突然說什麼男朋友要去,就把我

趕出來了,所以我才自己一個人去PUB找樂子啊,」女孩說著,然后看著國

慶曖昧的笑著,「沒想到就那麼幸運的碰到你。」

  「其實我也沒上過幾次電視,你怎麼會記得我?」

  「因為我對催眠很感興趣啊,我告訴你喔,」女孩裝做很神祕的樣子,「

之前馬汀的舞台催眠,我有上台當自願者喔。」

  「是喔。」

  女孩盯著他看,「你不問我那是真的還假的?」

  國慶呆了一下,「是真的還假的。」

  女孩嘟著嘴,有點賭氣的模樣,「不告訴你。」

  國慶又呆了一下,感覺有點窘迫。

  「哈,」女孩咧著嘴笑著,「逗你的啦。」

  國慶抓了抓脖子,有點哭笑不得。

  「對了,」女孩張大了眼睛,「你催眠我好不好。」

  國慶有點訝異,「你想要被催眠做什麼?」

  女孩瞇起眼睛,曖昧的看著他,「我聽說,催眠性愛很有趣的。」

  「這個我恐怕……」國慶感到下體一下腫脹了起來,可是他畢竟顧忌著家

里還有妻小,拚命的用理智阻止著。

  「來嘛,我都不怕了,你還猶豫什麼?」明明說的是這種事情,女孩卻一

臉天真的模樣,好像在要糖果一樣,「啊,你不會是怕我未成年吧?」女孩從

包包里拿出了皮夾,秀出她的汽車駕照,「人家可是滿二十歲啰。」

  國慶愛他的老婆,結婚十五年來,他從來也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

說起來,這也許只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沒有猶豫多久,國慶便讓下

半身的思考佔了上風。

  國慶答應了以后,女孩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等待著他的催眠。

  「又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女孩張大雙眼,有點訝異的看著他。

  「我剛剛在駕照上看到的。」國慶解釋著。

  「朋友都叫我嵐嵐。」女孩很甜的笑著。

  「嗯,嵐嵐,」國慶考慮著該用怎麼樣的催眠誘導,然后看到她左小指上

戴的戒指,「很漂亮的戒指,可以先借我嗎?」

  女孩將戒指拿給了他,然后國慶調整了一下燈光的角度,將戒指放在女孩

的面前,讓戒指剛好可以將光線反射到女孩的眼里。

  「嵐嵐,我要你看著這個戒指,可以告訴我有關這個戒指的事情嗎?」

  「好。」

  「這個戒指是怎麼來的?」

  「我以前的男朋友送的。」

  「什麼時候?」

  「我十七歲的生日。」

  「嗯,有好幾年了呢,你還一直戴著它,因為你很喜歡這個戒指嗎?」

  「嗯。」

  「你剛才說以前的男朋友?分手了?」

  女孩點了點頭。

  「為什麼?」

  女孩轉了轉眼珠,似乎泛起了一點淚光,「我不想說。」

  「好的,嵐嵐,沒有關系,在催眠中,你完全不需要勉強自己做任何事,

繼續看著這個戒指,忘掉這件事情,我們想一些快樂的事情,可以嗎?」

  女孩的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國慶很滿意她的反應,看起來她有很不錯的

想像力。

  「你被馬汀催眠過,你覺得被催眠的感覺如何?」

  「很放松,很舒服。」

  「很好,嵐嵐,去回想那種感覺,專心的看著戒指,你是不是覺得眼睛愈

來愈疲倦了?」

  「嗯。」女孩說著,似乎快閉上了雙眼。

  「不要閉上眼睛,我要你看著戒指,試著保持清醒,你一定要張大眼睛,

盡可能的保持清醒,可是你也會發現,你愈是想要保持清醒,你就會覺得愈來

愈疲倦。」

  女孩不斷眨著眼,很辛苦的模樣。

  「很好,嵐嵐,繼續看著戒指,專心的看著你的戒指,你的眼中看到的只

有這個戒指,你的耳里聽到的只有我的聲音,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

要想,專心的看著戒指。」

  國慶細心的觀察著女孩的反應,也許是因為有過被催眠的經驗,女孩相當

快速的進入了狀況。

  「很好,你覺得眼皮好重,非常非常的疲倦,當我數到三之后,你就可以

讓自己深深的睡去,進入舒適而溫暖的催眠狀態,了解嗎?」

  女孩恍惚的點了點頭。

「一、 你覺得愈來愈睏,可是還不能睡,你必須專心的看著戒指。」

「二、 每次眨眼,你都會覺得不想再將眼睛睜開,覺得真的好睏,你現在

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閉上雙眼,深深的睡去。」

  國慶說完之后,故意先不數出最后一個數字,讓女孩不斷的和睡魔對抗,

看到她的眼皮不斷抖動著,幾乎翻起了白眼,國慶才終於說出了最后的一個數

字,「三……深深的睡去。」

  女孩閉上了雙眼,頭重重的垂了下去。

  看到催眠進行的如此順利,國慶的心髒急速的跳動著,學習催眠之后,他

也讀了很多有關催眠性愛的知識,卻一直沒有機會使用,他的老婆雖然是在國

外認識的,卻是個極度保守的女人,他們的做愛一向像是在例行公事,更別說

讓她願意接受催眠性愛了。

  「嵐嵐,你做得很好,深深的、深深的進入催眠狀態,仔細的聽著我的聲

音,你會仔細的凝聽我的聲音,你現在唯一能注意到的就只有我的聲音,知道

嗎?」

  「知道……」

  「聽我說,你感到愈來愈熱,並不是外面的氣溫,而是你自己的身體,你

身為女人的本能,你感到自己最敏感的部位開始變得空虛、飢渴,我要你將全

身的注意力放在那個部位……」

  女孩舔了舔嘴唇,身體開始焦躁的蠕動著。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允許你用手指來滿足自己,可是在沒有我的命令之

前,你是無法達到高潮的,明白嗎?」

  女孩點了點頭,然后掀起了裙子,將手放在兩腿之間,隔著內褲搓揉著自

己的私處,發出了舒服的呻吟。

  「你覺得這樣是不夠的,你想把手伸進內褲里,更直接的滿足自己。」

  女孩聽話的服從著,國慶走向前去,慢慢的拉開她的膝蓋,女孩順從的張

大了的雙腿,陶醉在自己的手淫當中。

  「把內褲拉到旁邊,讓我看看你的陰穴。」

  她用左手的手指勾住內褲下緣,往旁邊一拉,濃密而濕潤的陰毛毫無保留

的展現在國慶的面前,另一只手正努力的在自己的陰戶抽弄著,極力的想滿足

自己。

  「很好,嵐嵐,你感到愈來愈舒服,幾乎就快要達到了高潮……」

  「嗯……啊……」女孩的呻吟愈來愈尖銳。

  「愈來愈接近高潮,可是沒有我的命令,你是無法高潮的。」

  「啊……」女孩的手部動作愈來愈快,大腿不住的顫抖著。

  「好了,嵐嵐,我現在要你停止,將手放下來。」

  女孩不情願的放下了手,身體仍一陣陣的痙攣。

  「嵐嵐,你想要高潮嗎?」

  「想要。」

  「很好,當你感到我用舌頭舔弄你的陰戶的時候,你就可以達到高潮,生

命中最強烈、最美好的高潮,了解嗎?」

  女孩喘著氣,點了點頭。

  國慶在她的腳跟跪了下來,近距離的欣賞女孩迷人的陰唇,女孩的蜜穴極

盡誘惑的收縮著,國慶用手指碰了一下,女孩倒抽了一口氣,全身顫抖著,國

慶不急著讓女孩高潮,慢慢的挑逗著她,將手指伸了進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逗弄之后,國慶終於將嘴貼了上去,用舌頭去品嘗她的陰

唇,女孩立刻尖銳的呻吟著,達到了第一次高潮,劇烈收縮的陰道像讓國慶有

一種快被吞沒的感覺。

  「好好品嘗自己的味道。」國慶站了起來說著,將沾滿淫水的手指放進女

孩的嘴里,女孩立刻陶醉的吸吮著。

  然后國慶將女孩抱到了床上,「當你感到我進入你的身體的時候,你會感

到比剛才更棒的快感,然后當我要你高潮的時候,你會得到比剛才更強烈十倍

的高潮。」

  國慶說完了之后,拉下了女孩的內褲,然后脫去自己的褲子,將火熱的肉

棒直接桶進女孩的下體,女孩立刻發出了極度歡愉的嬌喘,國慶有一種從未有

過的滿足感,這種反應在他的老婆身上是不曾看過的。

  國慶更加賣力的抽弄著,而女孩也不斷回饋著更銷魂的聲音,在國慶感到

自己就快要繳械投降的時候,他在女孩的耳邊輕輕喊著,「嵐嵐,我允許你高

潮了。」

  女孩立刻繃緊了身上的每一吋肌肉,達到了比之前更劇烈的高潮,然后國

慶將肉棒抽了出來。

  「把嘴巴張開,你覺得我的精液是世界上最甜美的食物。」

  女孩張大了嘴,然后國慶努力的將自己的精液射進她的嘴里,然而還是有

一大半射到了女孩臉上,女孩不斷的用手指將臉上的白濁液體送進嘴里,十分

陶醉的品嘗著。

  國慶在她身旁躺了下來,休息了一下,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接近十二點

了,還是必須趕回家去。

  「嵐嵐,當我數到三,你會清醒過來,感到心情非常的愉快,十分享受這

次被催眠的經驗,一、二、三。」

  女孩微微的張開眼睛,微笑著,仍然是一付昏昏欲睡的模樣。

  「嵐嵐,我該回去了。」

  「嗯,拜拜。」女孩應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沈沈的睡著。

  國慶覺得有點失落,他以為她應該會挽留他,或至少留個連絡方式,但是

他又覺得自己不該有這種期望,而且自己開著心理診所,如果女孩想找他是絕

對沒有問題的,他收拾了東西,很快的離開了房間。

  三天后,女孩是來找他了,並不是到診所,而是直接找到了他的家里,身

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沒錯嗎?」男人指著國慶,十分蠻橫的問著。

  女孩低著頭,怯懦的點了點頭,和之前活潑的模樣判若兩人。

  國慶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男人粗魯的揪起他的領口,「他媽的,你迷奸

我老婆!」

  國慶的老婆看到這種情況,趕緊把小琳叫進了房間,自己站到了國慶的身

邊,「我老公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哈,弄錯?」男人吼著,「老婆,你再說一次發生了什麼事。」

  「我本來只是和他聊天,后來我說到我有失眠的問題,他說他是催眠師,

可以用催眠幫我,沒想到……」女孩低著頭,泫然欲泣的模樣,「沒想到他催

眠我之后,就把我強奸了。」

  「事情不是這樣的!」國慶喊著,「我沒有!而且這樣的事根本就不可能

辦到!」

  「你他媽的想翻臉不認帳?」男人從口袋拿出了一卷帶子,「說來也有點

丟臉,我有幾個雜碎朋友就喜歡在飯店偷拍人家情侶做愛的錄影帶,剛好就拍

到你這個人渣。」

  這太扯了,國慶突然了解,他根本不需辯駁什麼,這是明擺著的陷阱,人

家挖一個洞,他就笨笨的往里面跳。

  「這種偷拍的東西根本不能當證據。」國慶的老婆說著。

  「能不能當證據我是不知道啦,」男人手上拿著帶子晃著,「不過這帶子

要是流傳出去,我看你們的心理診所還開不開的下去。」

  「你想要什麼?」國慶說。

  「拿個五百萬來當遮羞費吧。」

  國慶看了看老婆,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這卷拷貝的帶子就留給你們欣賞,」男人說著,將帶子交給了國慶,「

我想五百萬你們也需要時間準備,我們就先走了,再電話聯絡。」

  他們走了之后,國慶的老婆拿過帶子,走到電視前準備放映。

  「美倩,不要看。」國慶說著。

  「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好隱埋的。」她完全不理會他。

  影片不算清晰,但是國慶的臉可以確實的辨認出來,一開始就是女孩坐在

椅子上,而國慶手上拿著東西不斷的跟她說話,影片沒有任何聲音,接著就看

到女孩好像睡著了一樣,然后開始自慰,最后兩人就開始做愛。

  「我對不起你,可是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國慶懊悔的說著,「是那

女孩自己要我……」

  「我可以相信你,」國慶他老婆說著,看著畫面,眼里噙著淚光,「可是

我不能原諒你。」

  最后,這件事情是用兩百五十萬元妥協,老婆的支持給了國慶談判上很大

的籌碼,所以他們也才接受了這個價錢,可是事情結束之后,她立刻提出了離

婚。

  事后回想起來,國慶明白,她離婚的決定是在看到影像的當下就決定的,

他還是很感謝她,選擇在困難過去了之后才離開他,並且在這段時間給了他最

大的幫助。

  小琳的撫養權在一段時間的爭論下,最后還是由國慶取得,不過這個家是

徹底變了,不只因為老婆的離開,國慶深刻的感覺到,小琳看他的眼神也不同

了,雖然他們始終沒有很清楚的對小琳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對方幾次找

上門來,她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麼。

  國慶極力的不想去改變女兒的自由意志,可是每次看到女兒看到他略帶鄙

夷的眼神,他終於還是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可惡的事情。

  「小琳寶寶。」國慶一喊出暗示,小琳就很快的進入了催眠狀態。

  「你想念媽媽嗎?」

  「想。」

  「你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離開嗎?」

  「因為爹地做了壞事。」

  「爹地做了什麼壞事?」

  「我不清楚,爹地背叛了媽媽。」

  「你覺得爹地會做這種事嗎?」

  「我不知道。」

  「你相信爹地,你知道爹地不會的,是嗎?」

  小琳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是的。」

  「所以這一切只是你的誤會,這是很不愉快的誤會,我們一起把它忘掉好

嗎?」

  「好的。」

  「很好,小琳,我要你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后先憋著氣,想像這些不愉快

的誤會就像空氣積存在你的肺部,很不舒服,對嗎?」

  小琳摒著氣,有點痛苦的模樣,「是的。」

  「好,小琳,當我數到三,你就可以把這口氣吐出來,把這些不愉快的記

憶都吐起來,當我數到三,你將這口氣呼出來后,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一、

二、三。」

  小琳吐了口氣,表情整個松弛下來。

  「小琳,知道媽媽為什麼離開嗎?」

  有點困惑的表情,猶豫了一下,「不知道。」

  「爹地告訴你,那是因為媽媽在外面有了男人,可是我們不能怪媽媽,是

爹地的錯,因為爹地一直太忽略她了,所以媽媽也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們

一起祝福媽媽,好嗎?」

  小琳皺著眉頭,不回答。

  「怎麼了?」

  「媽媽不愛我了嗎?」

  「媽媽當然愛你,可是爹地更愛你,所以媽媽才會決定,讓小琳留在爹地

的身邊,知道嗎?」

  「知道。」

  國慶很輕松的贏回了小琳的信任,不過自己的生活卻是愈來愈一蹋糊塗,

身為心理醫生,他卻把自己的人際關系搞得亂七八糟,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

面對來求診的顧客,雖然他盡力的讓自己表現正常,但潛意識中的罪惡感似乎

還是影響了他,診所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嵐嵐來過電話,說她是被老公逼的,她已經離婚了,很后悔,想要見他,

國慶很直接的拒絕了,嵐嵐說的是不是真話,他並不在意,他不想再牽扯到這

種事情,老婆離開之后,國慶覺得,他再也不會為其他的女人動心。

  他開始在下班之后,習慣性的用酒精麻痺自己,四年后,診所終於因為經

營不善而關門,他一邊找工作,一邊更是嚴重的酗酒。

  那年小琳十七歲,高中二年級,國慶帶著一身的醉意回到家里,放下了公

事包就往廁所衝,門把一拉,才發現浴室的門是鎖著的,他急躁的敲著門。

  「爹地?」小琳在里面喊著,「人家在洗澡,等一下啦。」

  國慶在酒意的驅使下,沒有多想就說著,「小琳寶寶,把門打開。」

  浴室里嘩啦嘩啦的水聲停了下來,幾秒鐘之后,小琳就把門打了開來,一

絲不掛的站在門口,國慶一開始沒有在意,繞過了小琳逕自走向了馬桶,將下

腹部積存已久的壓力傾泄而出。

  當他轉過身來,眼神接觸到了小琳,他才一瞬間呆住了。

  她第一次注意到,十七歲的小琳已經有了女人的模樣,尚未發育完成的乳

房顯得小巧而圓潤,兩顆粉紅色的鮮嫩乳尖在水珠的裝飾下更發的令人垂涎,

大腿間稀疏的陰毛內若隱若現的隆起也散發著淫糜的氣味。

  他仔細的看著小琳,她完全的遺傳了母親的美貌,濕潤的發絲散亂的黏在

她的臉頰、額頭上,迷茫而空洞的眼神讓國慶完全的著迷。

  他有一種錯覺,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小琳,還是已經離開的老婆二十

年前的模樣,他曾經以為自己不再會為任何女人動心,但這一刻,他感到他的

血液因為女兒而沸騰著,褲襠內的肉棒蠢蠢欲動的像要脫韁而出。

  他走向前去,瘋狂的吻著小琳,吻著她的脖子、她的臉頰、她的舌頭,催

眠中的小琳沒有任何反應,小小的心靈中只知道,爸爸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

事情。

  他粗暴的搓揉著小琳的乳房,兩顆白皙的乳房一下子紅腫了起來,他一邊

吻著她,在她耳邊問著,「舒服嗎?」

  「痛……」

  「不,你不明白,這不是痛的感覺,你其實覺得非常舒服,這是每個女人

都需要懂的感覺,好好的去感受,你會覺得非常得舒服。」

  「嗯……」小琳發出了十分誘人的嬌喘。

  國慶讓小琳坐到地上,張開她的雙腿,輕輕的捏著她的陰唇。

  「啊……」小琳輕呼了一聲。

  「這種感覺更舒服喔,明白嗎?」

  「嗯……」

  沒有多久,國慶就感到小琳的下體已經充分的濕潤,然后他將手指伸進了

女兒那從未被觸碰過的地帶。

  「啊……」小琳緊鎖著眉頭,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著。

  這種聲音,在國慶聽來有一種催情的魔力,小琳每喊一聲,國慶就將抽插

的速度更加快一些,而隨著國慶的動作,小琳的呻吟也更加的短促而尖銳。

  「啊……啊!」隨著一聲尖銳的淫叫,小琳的身軀不住顫抖著,達到了生

命中的第一次高潮。

  國慶沒有讓她休息多久,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了起來,拉下褲子將挺直的

肉棒放在她的面前,「我要你把它放進嘴里,溫柔的含著。」

  小琳張大了嘴巴,笨拙的將國慶的肉棒放進嘴里。

  「你喜歡這個味道,你覺得這是天底下最誘人的一種氣味,我要你用你的

嘴巴、你的舌頭細心的去品嘗,一邊感受著這種味道,你的身體會有像剛才一

樣的快感。」

  小琳一邊舔弄著國慶的肉棒,一邊發出了悶悶的哼聲,十分陶醉的模樣,

國慶居高臨下的看著小琳,有一種無以名之的興奮感,這是他老婆無論如何也

不願意做的,更不用說他在外面跑了一天剛回到家來,連澡都還沒洗,夾雜著

汗味和尿味的滋味鐵定不好受。

  國慶在快到極限的時候,將肉棒從小琳嘴里抽了出來,小琳喘著氣,迷茫

的看著他。

  「還想要嗎?」

  「想……」

  「接著我要讓你用下面去品嘗,你會比剛才更舒服十倍,明白嗎?」

  小琳看著他,沒有說話,表情顯得更加的迷茫,國慶讓她躺到了地上,讓

她的大腿張的更開,從大腿中央抓住她的雙手,然后將肉棒用力的頂入她的蜜

穴,小琳剛才或許沒有聽懂,但身體卻很正確的反應著,她顫抖著,像是一股

電流竄過了脊髓。

  國慶用力的穿刺著,一直到女兒的下體流出了斑斑的血跡,國慶才突然驚

醒般的發現自己干了什麼事,他拔出肉棒,將積壓已久的精液射到了地上。

  國慶花了一段時間坐在地上喘著氣,冷靜下來之后,他仔細的清除了小琳

的記憶,讓她對自己的失身沒有任何懷疑,然而,這種滋味卻像是毒癮般的殖

入了他的大腦,接下來的日子里,看著小琳日益成熟的嬌軀,他愈來愈無法抗

拒這種誘惑。

  一次又一次的,他讓小琳扮演母親的角色,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當然,

這些事情小琳一點記憶也沒有。

  他也更加肆無忌憚的安排著小琳的人生,他用催眠讓她保持完美的身材、

體重,讓她選擇自己覺得最理想的大學,過濾她的每一個男性朋友,當他發現

哪個人對自己的女兒別有居心,就會讓小琳巧妙的讓他死心,而在小琳的認知

中,父親從來沒有干預過她的任何決定。

  在小琳二十一歲那年,在一次商務實習的時候認識了宗軒,宗軒是一個企

業家的兒子,卻沒有依靠自己的背景,默默的從一家外商公司的最基層員工做

起,也已經當上了組長,國慶在多方面了解之后,覺得這是一個值得他女兒依

靠終生的人,所以,他促成了小琳和他交往。

  不過他還是一直讓小琳守身如玉,一直到他確知了自己病情的那天,他才

讓小琳和他有進一步的發展……

  「你說這些,就是要告訴我你強奸了伊琳?」宗軒站了起來,走到了國慶

面前。

  「這份罪惡感一直壓得我喘不過去,我也想讓人了解……」

  宗軒一個拳頭揮了過去,國慶被打倒在了地上,「你這個畜牲!你還是人

嗎!她是你女兒啊,你怎麼下得了手?」

  「我不是人,我明白我做的事情天理不容,可是看到她那麼完美的身體,

那麼毫無防備,將所有的心靈都交給了我,」國慶撫著臉頰的種塊,聲嘶力竭

的吼著,「如果是你,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嗎?」

  宗軒咬著牙,握緊著拳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想殺了你。」

  國慶又坐了下來,「你沒有必要弄髒自己的手,老天爺先懲罰我了,我現

在是肝癌末期,醫生說我活不過三個月。」

  宗軒聽了這些話,稍微冷靜了下來,「所以,你才想在死前找人懺悔?」

  「不只是這樣。」

  「不然你還想做什麼?」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國慶說著,很嚴肅的看著他,「知道了這些事情

之后,你會接受小琳嗎?」

  宗軒緊皺著眉頭,一時沒有回答。

  「如果你擔心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讓小琳忘記……」

  「我警告你不要!你沒有資格這麼做!」宗軒惡狠狠的看著他,「我不會

讓你毀了她的一生的,我會用我的后半輩子來保護她。」

  「謝謝你。」

  宗軒並不想接受他的感謝,沒有回答什麼,國慶繼續說著,「可是這些事

情,絕不能讓她知道。」

  「你要我幫你隱瞞你的罪行?」

  「我不是要你幫我,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我要你幫助小琳,」國慶很沈重

的說著,「在小琳的記憶中,我最后一次催眠她還是國中的事情,如果讓她知

道事實,不只是我侵犯了她這件事,還有她一直以為是自己走來的人生,其實

是我在幫她決定的,她會崩潰的……」

  「夠了,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她的。」

  「這樣不夠。」

  「不夠?」

  「催眠並不能讓人真的忘記什麼,只是把記憶藏起來而已,也許一年、也

許是三年,也有可能五年、十年,但總有一天,那些記憶會被翻出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不敢想像在我死了之后小琳想起這些事情會變成什麼模樣,我想

了很久,只有一個解決方法。」

  「什麼解決方法?」

  「我要你幫我繼續催眠她,讓她不會想起那些事情。」

  「你說什麼?」

  國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片光碟要交給宗軒,「這是我前幾天錄制的,里面

教你怎麼催眠小琳,我也會在這段時間讓小琳的潛意識習慣你的聲音。」

  「你在胡說什麼,你死了不夠,還要讓小琳繼續被催眠?」

  「我也很掙扎,」國慶激動的說著,「你要明白,小琳是我在這世上最愛

的人,是我最放不下的人,過去的錯誤已經造成了,除了這樣,我想不到還有

什麼方法能讓她不受到更大的傷害。」

  宗軒始終沒有伸手,國慶嘆了口氣,將光碟放到了桌上,「你好好想想,

我走了之后,小琳的下半輩子就交給你了。」

  結果國慶沒有熬到三個月,農歷年前他就嚥下了最后一口氣,這段日子宗

軒仔細的看過了光碟,他想了很久,最后他也覺得,繼續隱瞞著小琳是最好的

做法,這個世界常常是這樣的,知道真相並不見得是好事。

  就讓小琳留著對父親美好的記憶,也許這樣子,她才能幸福的過下去。

  宗軒假藉工作為由,沒有參加國慶的葬禮,兩個禮拜之后,他才到小琳的

家里去。

  小琳來開門時,喪父的傷痛很明顯的寫在她的臉上,宗軒看到她的嘴唇微

微泛白著,人也瘦了一大圈,她看到宗軒后露出了淺淺的微笑,但還是憔悴的

讓人心疼,宗軒輕撫了她的臉頰,然后他們一起到了客廳坐了下來。

  宗軒在腦海里反覆的回憶著光碟里的內容,國慶教了很多第一次催眠時要

特別注意的暗示,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對著小琳輕輕的喊著,「小琳寶寶。」

  小琳一開始有點疑惑,但一瞬間眼神里便失去了靈魂,空洞而迷茫的看著

前方,看著小琳的模樣,宗軒發現自己完全忘了原本該說的暗示,腦海里不斷

響起的卻是小琳她父親那歇斯底里似的吶喊:

  「如果是你,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嗎?」

  「如果是你,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嗎?」

  如果是你,

  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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