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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女警

S市羅湖區公安分局刑警大隊重案三組探長劉剛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瞎了眼的呆子,這個自我貶損的想法,緣於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幾年來苦苦暗戀的對象——分局女子巡警大隊副大隊長蘇晴——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一個爲了升官發財而不惜出賣肉體,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賤貨。

得出這個結論,令劉剛感到無比的憤怒和郁悶。他從未想到,蘇晴會是一個權力欲那麽旺盛的女人,爲了達到目的,能夠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價。

他原以爲,只有自己才是這種人。

真相總是殘忍的,現實總是冷酷的。劉剛覺得自己像個徹頭徹尾被人耍了一頓的傻瓜,“純潔”而“神聖”的感情惡心的遭到了玷汙。

其實,何止劉剛一個人是呆子,放眼整個羅湖公安分局,差不多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做了多年近似睜眼瞎的呆子。

在羅湖分局,一提起蘇晴這個名字,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倒不是因爲她破了多少大案,抓了多少罪犯而博得如此威名,純粹是因爲她那令人目眩、超凡脫俗的美麗容顔。

人們提起美女,經常會用“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相貌”來形容,而蘇晴就是這句話的最佳诠釋。

她擁有可以媲美模特的身高,足有178公分,站在女人堆里,絕對是鶴立雞群,高聳堅挺的胸部、纖細有力的腰肢、渾圓豐腴的屁股,修長結實的雙腿,堪稱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相對於她的身材,蘇晴的臉蛋兒更是足以傲視群芳。

她的臉不是瓜子形,刀削般的面部輪廓使她具有了一種猶如希臘女神般高貴典雅的氣質。在公安大學就讀的幾年里,由於訓練,使她的皮膚不是很白嫩,但那略帶古銅的膚色,配上勾魂攝魄的鳳目、高挺筆直的鼻梁、豐潤誘人的紅唇,以及一雙斜斜向上挑起的長眉,放射出的濃烈性感氣息和逼人的勃勃英氣,可以讓任何男人感到神魂顛倒。

這樣的一個美女,放到哪都會是引人注目的焦點,在公安局也同樣不例外。

劉剛還清晰的記得當他第一眼看到蘇晴時,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驚豔。

這感覺是劉剛在過往的二十幾年里從未有過的,強烈的程度使他在隨后的幾年同蘇晴的共事中,幾乎陷入泥潭不能自拔。

其實,不止是劉剛一人,自從蘇晴和她那幾個一起從公大被分配到羅湖分局的同學踏入局大門那天起,她的身前身后就從來不曾缺少過異性關注的目光。

她太美了,穿上警服,又平添了三分飒爽的英姿,連一些已結了婚,有家有口的男人都暗自爲之傾倒,更何況那一大幫精力旺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兒?

於是,自忖有條件追求蘇晴的未婚警察們紛紛磨拳擦掌,賭咒發誓,一定要得到這位號稱“羅湖分局第一花”的美女的垂青。

那些日子啊,爲了博取美人的芳心,衆人當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舉凡能想到的,能用上的招術都不遺余力的一一使出。然而,每一個追求者最終的結果都是铩羽而歸,一無所獲。

當幾乎所有人的熱情都漸漸消失時,才赫然發現,蘇晴就像是一塊拒絕溶化的堅冰,似乎永遠那麽冷,永遠也不會對異性動心、動情。

對每一個追求者,蘇晴總是絲毫不假辭色,干脆利落的予以拒絕,她頑強的保持著高貴冷豔的本色,不給任何人心存僥幸的幻想。她就像是天上的明月、天山的雪蓮,你只能遠遠的觀望,爲她的美麗而贊賞,卻使終無法真正一親芳澤。

蘇晴曾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發表意見:“我還年輕,不想過早的陷入感情糾葛。我熱愛公安事業,願意爲它奉獻自己的青春,不干出一番事業,我不會考慮個人問題。”

她是這麽說的,似乎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剛進局里,領導安排她在刑警大隊做內勤,不到三個月,她就遞交了工作調動申請,堅決要求到一線鍛煉。當時,很多人對這個大美女不怕吃苦的精神非常贊賞,認爲其身無嬌、驕二氣,在現今的社會很是難得,便少不得一番鋪天蓋地的贊譽之聲。

於是,蘇晴便被調入剛剛成立不久的女子巡警大隊二中隊。就從那一天起,她的事業開始呈直線攀升之勢,一路坦途,連連升遷,不到三年,便從一個普通的警員升至女子巡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這在S市公安史上都是少有的特例。

如此年輕便身居要職,難免不讓旁人物議、眼紅,但是上至局長政委,下至處長隊長,幾乎人人都對蘇晴的工作能力大加贊揚。尤其是分局局長金光輝,不論大會小會,經常把蘇隊副的芳名挂在嘴邊,毫不吝惜溢美之辭。

有一把手在背后力挺,蘇晴自然更加一帆風順,女強人形象深入人心,各種榮譽紛至沓來,真正成爲羅湖分局的風云人物。

只是,她那令人關注的個人問題,始終沒有什麽結果,已經二十七歲了,卻仍是孑然一身。

分局很多年輕人曾紛紛私下議論,有說她是同性戀的,有說她是性冷淡的,各種猜測,莫衷一是。

對於這些議論,劉剛也有耳聞,但他並不那麽認爲。他覺得蘇晴只是眼角過高,擇偶標準過苛而已。本來嘛,天生麗質,再加上能力出衆,性格又矜持,一般的凡夫俗子,如何能得到這位天之驕女的慧眼青睐呢?

劉剛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隱隱認爲,只有他,才是真正能配得上蘇晴的真命天子。

這一點,他從未懷疑過。

在大家都一窩蜂似的向蘇晴展開愛情攻勢的時候,劉剛始終保持著觀望的態度。多年來縱橫情場的經驗告訴他,蘇晴不是那種容易被異性俘虜的女人,冒進只能事與願違。

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

當那些勇闖情海,結果卻船毀人亡的同事們紛紛狼狽的退出競爭時,劉剛在心里暗自嘲笑著他們,覺得這些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家夥只是些上不了大台盤的草包。美人誰都愛,但也要看清自己的實力,也要講究個策略,該抻就要抻,該穩就要穩,千萬不能讓女人把你看輕了。

劉剛是有實力的。

論能力,他在刑警隊里絕對是骨干級的一線偵查員;論長相,那更了不得,身高一米八五的他,強壯剽悍,氣度英武;論家庭,劉探長也不是出身貧寒,他的父親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廣州軍區的師級干部,母親是一名高級知識分子,做爲家中的獨子,自然是萬千寵愛集一身了。

這些條件加在一起,足以讓劉剛感到自豪和優越,從在刑警學院就讀時起,他的身邊就從未缺少過女人。多年下來,和異性相處的信心他是很充足的。

雖然在心底里暗暗愛慕蘇晴,但劉剛並不急於求成,他要給對方留下一個不輕易爲女色所動,在事業上有進取心的優秀青年的良好印象。

要做到這些,其實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很容易,別的都好說,要他扮出不近女色,那可有些難度了。天知道,劉剛的身邊要是沒有女人,他會是什麽樣子。

好在劉剛確是對蘇晴動了心,人這東西就怕比,一比就能分出個三六九等,要是用他過往的女友作參照物,蘇晴的魅力無疑要遠遠高出太多。有很多次劉剛忍不住要放縱一下,但是一想起蘇晴,他似乎就能把持住自己,強迫著遠離別的女人對他的誘惑。

從這一點上來說,劉剛的犧牲不可謂不大,他也自感從來沒有爲一個女人這麽辛苦過,靠著一個信念苦苦忍受無欲的煎熬。

“蘇晴,等老子把你追到手,一定要好好的痛快痛快!”這就是劉剛幾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一遍的誓言。

他默默的等待,努力的工作,盡量不露聲色的接近蘇晴而不讓她看出別有所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近四年,這對於劉剛來說,不啻是個奇迹。

當蘇晴身邊所有的追求者幾乎都以失敗告終之后,劉剛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他等不下去了,他要采取積極一些的行動。

事實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劉剛自覺手法高明,在別人看來卻是風險極大,他似乎從未考慮過蘇晴在這幾年里會不會看上某一個男人。那種盲目的自信隨時都可能被現實碾得粉碎,使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在,蘇晴一直是名花無主,她對男人仍是那麽冷淡,那麽矜持,永遠高昂著高貴的頭顱。

劉剛懷著一種異樣的激動心情,給蘇晴寫了一封匿名的求愛信,他將自己這幾年對她的愛意和刻骨的相思,以自己能夠達到的最高水準表達出來,自認爲瞎子看了也要掉下淚來。可是,信偷偷放入蘇晴的辦公桌之后,猶如石沈大海,音訊全無。

劉剛不甘心的又寫了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但結果全都是一樣,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

這種情況,劉剛是始料未及的,信雖然沒有署名,但是字里行間,他相信蘇晴是能夠看出來求愛者就是他的。可是,爲什麽一點效果都沒有呢?在這一段時間,蘇隊副見了他,還是那種冷冷淡淡,既不親近也不疏遠的若即若離。

劉剛不想再等待下去了,他決定破釜沈舟,單刀直入的面對蘇晴,跟對方把事情挑明。

這一天的中午,局里大部分的同事都已經去食堂吃飯了,各科室大隊的辦公區域顯得有些空曠。

劉剛就選在這個時間段來到了蘇晴的辦公室,他知道她一般總是最后才會去食堂吃飯。

“咚咚咚”,他敲響了房門。

“請進!”蘇晴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

劉剛推開門,視線立刻集中到坐在正對門口的辦公桌后,一身筆挺警服,英姿飒爽的蘇晴身上。但他隨即發現,蘇晴的臉色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沒有睡好。

“劉剛,有事嗎?”蘇晴把目光從桌上的一份卷宗投注向站在門口的男人身上,手中拿著一支高檔的鍍金派克鋼筆,迷人的臉上有一種淡然的神情。

“有點兒事兒。”劉剛看著她,“蘇隊,沒打擾你吧?”

“沒有。”蘇晴在椅子里欠欠身,“有事進來說。”

劉剛走進去,隨手將辦公室的門緊緊關上。蘇晴看著他的這個動作,眼睛里閃過一絲奇怪的光芒。

“請坐。”蘇晴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椅子。

劉剛坐下,脫下警帽放在桌上,以一種很輕松的語氣對蘇晴說:“最近怎麽樣,巡警隊的工作挺忙吧?”

“還行,你也知道,巡警的雜活太多,沒辦法。”蘇晴擺弄著手中的鋼筆,淡淡的說。

“別太玩兒命了,身體是最重要的,可別光顧著工作,累出個好歹來,那可就是局里的重大損失了。”劉剛故意用了一種玩笑的語氣,企圖活躍一下兩人間的氣氛。

“謝謝你的關心。”蘇晴狡狯的笑了笑,目光中又多了些嘲諷的含意,“劉探長,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爲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吧?”

蘇晴的眼神和話語讓劉剛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感到自己的心意已經被對方識破了。他盯著蘇晴那張雖然略顯蒼白憔悴卻仍然美豔絕倫的臉,足足有五六秒的時間,才移動目光,掠過對方那警服下高高挺起的豐滿胸部。那個部位似乎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魔力,讓劉剛的心“咯登”一跳,有些沈不住氣了。

他沈默了一會兒,等到心緒稍微平靜下來之后,才低沈的緩緩說道:“這一陣子,你一定收到了不少匿名信吧?”

“應該說是匿名求愛信。”蘇晴笑笑,“怎麽,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愧是干刑警的,情報很準確啊!”她這樣說著,眼睛里譏嘲的神情更濃了。

劉剛不喜歡蘇晴用這種眼神和語氣對自己說話,他有些不快的沈聲道:“不是因爲什麽情報,這些信根本就是我寫的。”

蘇晴還是一臉淡然,冷靜的注視著對面的男人。

“我想,你一定也清楚,這瞞不了你。”劉剛毫不退縮的和蘇晴對視,心里卻波瀾起伏,血流加快。

“是瞞不了我。”蘇晴的臉漸漸換上了一幅冷漠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的情緒波動,她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無動於衷:“信我都看了,你的字不錯,就是文筆差了些,不浪漫。”

劉剛有些被她的態度激怒了,提高嗓音說:“我想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什麽意思?”蘇晴挑了挑濃黑的長眉,問道。

“我愛你,幾年來一直在愛你。”劉剛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心中的秘密,“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是單身,也知道你是個很矜持的女人,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

“什麽事?”蘇晴把身子靠在椅子靠背上,還是很漠然的樣子。

“你愛不愛我,你對我這個人有沒有感覺。”劉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蘇晴沈默了幾秒鍾,這幾秒鍾對於劉剛來說,就像是幾年那樣的漫長。

終於,年輕的女警察開口了,在說話的同時,嘴角甚至還挂上了一絲微笑,但她說出的話卻像一串冰珠,重重打在劉剛熱血沸騰的心坎上。

“對不起,我要讓你失望了。”

“爲什麽?”劉剛的心涼了,然而他還是不甘心的追問原因。

“這需要理由嗎?”蘇晴雙手環抱胸前,反問。

“是的。”劉剛點點頭,目光中透出一種被拒絕后的羞辱和氣惱,在他的記憶里,被女人拒絕這還是第一次。“我需要理由,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

蘇晴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淩厲,她的雙眉倒挑,目光冷銳,像一把出鞘的刀,天使般的臉蒙上了一層魔鬼般的煞氣。

“我有權力不回答你的問題,劉探長,希望你明白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劉剛被蘇晴這種突如其來的淩厲震懾得呆了一呆,他命令自己把語氣緩和下來,說:“就當是我求你,死你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蘇晴冷冷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說道:“好吧,看在大家一場同事的份上,我就回答你。”

她把手中的鋼筆扔到桌子上,說:“第一,你這個人太花。別插嘴,讓我說完。我到咱們局這幾年,誰怎麽樣我都很清楚,你爲了想追我,努力做出上進的樣子,顯得很潔身自愛,其實呢你對女人花得很。當然,你的工作能力很突出,專業技術也不錯,和多少女人有關系都屬於你的私人問題,別人無權干涉。但是我要告訴你,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你這種風流自賞的男人,我蘇晴更不是。”

“第二,我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任何男人爲了得到女人而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虛僞而不真實的。我喜歡獨立,喜歡自由,不願讓異性來支配我的生活。”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是個警察,工作性質決定了我不會有太多的私人空間。既使有,我也不想過早的把它浪費在男女之間的你情我愛上。我以前就說過,我熱愛公安工作,願意爲這個工作付出青春,甚至犧牲個人感情。夏季嚴打就要開始了,在這個時候,我更不可能去考慮談戀愛。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要考慮,也不會在局里找男朋友,我不想讓別人說閑話。”

劉剛被蘇晴的一番話說得差點兒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如此潔身自愛,個性剛烈,對事業充滿了近乎狂熱的愛。

愣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說道:“你這樣做,難道別人就不會說閑話了嗎?”

蘇晴的臉頓時陰沈了下來。

劉剛意識到他說錯了話,刹那間心里完全亂了方寸,不禁暗罵自己蠢蛋。

“夠了!”蘇晴沈著俏臉,目光堅毅的說:“我不想再談這些無聊的事。清者自清,我蘇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光明磊落,問心無愧,別人說什麽都不重要,我也不想聽。”

辦公室里的氣氛徹底陷入一種尴尬的沈悶,劉剛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蘇晴從桌上拿起鋼筆,重新翻開面前的卷宗,在上面寫起了東西,只寫了幾個字,她又擡起頭來,對劉剛說:“你還有別的事嗎?”

劉剛知道蘇晴這麽問是準備結束這次談話,要下逐客令了。事實上,他也不想再這麽沈默的呆下去了,心里深重的挫折感讓他無法忍受對方的冷淡。

“沒有了,你忙吧。”劉剛賭氣地站起身,拿著帽子走向門口,剛剛拉開房門,蘇晴又叫住了他。

“劉剛!”

劉剛幾乎是帶著一種驚喜的回過頭來,卻只聽到對方說了一句“出去時替我把門關上”。一股憤怒湧上了他的心頭,看了看蘇晴,那個高傲的美女正埋首案頭,奮筆疾書,再沒有擡頭望他一眼。

劉剛想用力摔門,但是理智讓他控制住了自己,轉身走出辦公室,然后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整整一個下午,劉剛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海里全是蘇晴的影子,耳邊全是蘇晴義正詞嚴而又絕情的話。

做爲一個情場上的常勝將軍,面對面的遭到女人的拒絕,這種失敗感令劉剛一時間難以消受。然而,他還是沒有完全死心,他要再試一次。

最后再試一次。

下班的時候,劉剛避開紛紛魚貫湧出分局大樓的同事,來到地下停車場。

蘇晴的座駕本田“雅閣”還停在那,劉剛就守在另一邊自己的那輛豐田“霸道”前,等待著夢中情人。

五點二十五分,蘇晴終於出現了。

她沒有換便裝,仍穿著警服,只是把原本盤成髻子的長發改紮了一條馬尾,顯得青春活潑了許多。

深藍色的警服絲毫掩飾不了蘇晴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反而爲她增添了一股凜凜的英風。看著她邁著兩條特級美腿,步履剛健的姿態,劉剛的心里頓時燃起了一把火——一把熊熊的欲火。

他太想擁有這個絕頂尤物了。

眼看蘇晴打開車門,劉剛快步走過去,呼喚道:“蘇晴,等一等。”

蘇晴扭過頭,當她看見劉剛的時候,臉上掠過一絲不耐煩的厭惡表情。

劉剛走到她身邊,說:“給我五分鍾時間行嗎?”

蘇晴“砰”地關上車門,轉過身面對著劉剛,冷淡的說:“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劉剛強忍著要吻她抱她的沖動,一臉莊重的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蘇晴冷冷地搖了搖頭,說:“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爲什麽,爲什麽你就這麽鐵石心腸,拒人於千里之外?爲什麽你就不能試一試?”劉剛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蘇晴嚴肅的說:“因爲我不需要。”

“可我需要!”劉剛大吼一聲,“我真的很愛你,我從來沒有這麽強烈的愛過一個人。蘇晴,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一個合格的男人。”說到最后,劉剛幾乎是在哀求了。

可是,蘇晴絲毫不爲所動,她冷若冰霜,高貴驕傲地擡起頭,說道:“你什麽都證明不了,因爲我不會和你有超過同事之外的任何一種關系。”說著,她再次打開車門要鑽進去。

劉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伸手拉住了蘇晴的胳膊,大聲說:“等一等,你別走。”

這一下,蘇晴被激怒了,她揚手甩開劉剛,照著男人的胸口就是一拳,美麗的臉罩上了一層嚴霜,長眉倒豎地厲聲喝道:“別碰我,走開!”

劉剛猝不及防,被蘇晴打得一個踉跄,當然,他身高體壯,這一拳打在身上傷不到哪兒去,而且若論動武,他自信蘇晴無論如何不是對手。只是,劉剛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喪失,他知道如果蠻來,后果會是多麽嚴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劉剛就勢退開了幾步,有些慌亂的說。

蘇晴看上去仍然余怒未消,她板著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警告你,請你自重,如果你以爲我是那種輕浮隨便的女人,你就大錯特錯了。”

劉剛期期艾艾的正想極力解釋,停車場大門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轉頭一看,來得正是羅湖公安分局局長,人稱“老板”的金光輝。

金光輝四十多歲年紀,中等身材,雖然人到中年有些發福,但體魄還是顯得很魁梧。他有些禿頂,不多的頭發整齊的梳向腦后,用發膠固定住,腦門光亮,四方臉龐,大鼻子大嘴,卻生了一雙小眼睛。只是那雙眼睛雖小,卻總能透出一股威嚴淩厲的神采。

他沒有穿警服,換了一身白色襯衣,黑色長褲,一雙皮鞋閃著亮光,看得出來全是價值不菲的進口名牌貨,打眼一瞅,還真像個搖纏萬貫的大老板。

金光輝顯然沒有想到劉剛會和蘇晴在這里,看了看他們,很隨意的問道:

“喲,你們還沒走啊,談什麽談得這麽興高采烈呀?”

其實,劉、蘇二人一點兒興高采烈的樣子都沒有,只是聽局長這麽一說,便都努力做出一副友善的樣子來。

“你好,金局!”

“你好,金局!”

金光輝點點頭,對劉剛親切的說:“小劉啊,你們重案三組最近一段時間工作抓得不錯,你小子有進步啊!”

劉剛趕緊笑笑,說:“這還不都是王隊的身先士卒,您金局的英明領導,我們才能有這麽一點點小小成績。”

“馬屁精!”金光輝嘴里申斥,臉上卻泛起受用的笑容,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他又對著蘇晴說:“喲,咱們的女警花怎麽看起來不高興啊?是不是劉剛欺負你了?”

蘇晴不苟言笑的說:“您多心了,金局,誰敢欺負我啊?”

“哈哈哈……”,金光輝爽朗的笑著說:“好厲害的小辣椒,不過我要忠告你,不要太恃材傲物,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您真會開玩笑。”蘇晴淡淡的說:“我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

金光輝很有深意的一笑,說:“小丫頭,我說不過你,先走了。”說著,他徑直走向自己的那輛白色“帕薩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看著金光輝的車子揚長而去,蘇晴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起碼她不再顯得那麽憤怒了。

劉剛看著她,一時無語。

兩個人沈默半晌,還是蘇晴先開了口:“對不起,剛才我不該和你動手。可是你也不應該那麽不尊重我,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成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我沒有那個意思。”劉剛急忙解釋。

“那就最好。”蘇晴這時的情緒更穩定了,她居然很誠懇的對劉剛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難道男女之間就非要有那種關系不可嗎?我們是同事,是戰友,就讓我們保持這種純潔的友誼,互相幫助,共同進步,這不是更好嗎?”

“我們……只能做朋友?”劉剛有些茫然的說。

“是的,我也很願意和你做一對普通朋友。”蘇晴在說到“普通朋友”這四個字時,特別加重了語氣。

“好吧,我尊重你,雖然你拒絕了我,但我還是很佩服你。現在像你這樣懂得自尊自重自愛,一心只爲工作的女人可不多。”劉剛黯然說道。

蘇晴長時間的凝視著劉剛,目光中透出少許溫柔,說:“你過獎了,有些事情我也是沒辦法。”她打開車門,又回頭對木立身后的男人說了一句:“如果哪天我讓你失望了,千萬別怪我。”

本田“雅閣”開走了很長時間,劉剛還站在原地不動。他說不清心里是個什麽滋味,反正是郁悶得很。

當他駕駛著那輛引人注目的豐田“霸道”越野吉普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時,腦子里還反複萦繞著蘇晴臨走時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哪天我讓你失望了,千萬別怪我。”

從那一天起,劉剛又恢複了本來的風流面目,他用不著再僞裝自己,反而因此獲得了一種解脫出來的快感。

只是,在他的情史上,畢竟有了一次不光彩的失敗記錄,這讓他在一段時間內心情很是不爽,有時審訊犯罪嫌疑人,便不可避免的使用了暴力,招致刑警大隊大隊長王永海的一頓訓斥。

平日里,劉剛盡量減少同蘇晴的接觸,他們兩人不屬於同一個部門,見面機會本就不多,劉剛要是不上竿子,那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了。

盡管如此,蘇晴還是劉剛心目中的女神,她的地位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降低。

就算劉剛在和其他女人上床的時候,他也常常會把身下的女人幻想成蘇晴。

他需要這種寄托。

無論如何,他不能不欽佩蘇晴,這個女人的高貴、驕傲、矜持、自重,在他看來,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優秀品質。雖然他得不到她,但卻並不因此而貶低對方的人品。

世界上的事,從來不是單純的,而做爲萬物之靈的人類,就更爲複雜了。表面上看起來美好的事物,其實通常都有一個醜陋的內在。

現在看來,如果劉剛不是因爲偶然間發現了一件事,他對於蘇晴這個人,將永遠存著最美好的印象。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上天偏偏讓他卷入蘇晴的生活,讓他突破表層去看清了她的內在真實。這種真實,將砸碎劉剛內心里最脆弱的東西。

如果劉剛沒有看到那天那一幕,也許這個故事就不會存在。他仍然是那個不好不壞的刑警,而蘇晴仍是他心中最聖潔的女神。一切都將很正常的發展下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然而,命運卻放不過劉剛,讓他看見了他本不該看見的真相,這真相使他爲之瘋狂、憤怒,不再輕易相信世間美好的事物。

幻想的破滅,起自於那一天……(上、2)那天,劉剛公休。

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秦琴的電話。

秦琴是羅湖分局刑警大隊的內勤,剛從警校畢業不久,還是個對一切都抱有美好幻想的天真女孩兒,喜歡看書聽音樂,喜歡帥氣的歌星球星。當然,她還是劉剛衆多的傾慕者之一,原因很簡單,劉剛長得很男人呗!

當時,劉剛正倚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劇,一接電話,他就聽出了秦琴那嬌憨悅耳的聲音。

“劉哥,是我,小琴琴!”剛一分到刑警隊那會兒,秦琴就這麽親熱的稱呼劉剛和自己。

“聽出是你了,有事兒嗎?”劉剛懶洋洋的問。

“你今天有沒有空?”秦琴問。

劉剛說:“有空沒空得看是什麽事兒。”

秦琴快樂的聲音傳來:“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天寶大廈,挺遠的,你能開車送我去嗎?”

“你不能坐出租車去呀?”

“那不得花錢嘛!”秦琴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撒嬌。

“嗬,你可夠摳門兒的,怎麽,想蹭車坐呀?”劉剛調侃的說。

秦琴真的撒起嬌來了:“好了好了,劉哥,你就送我去吧,求你了行嗎?”

劉剛架不住女孩兒那小可憐兒似的軟語哀求,只好繳械投降,“好吧好吧,我去。”

“劉哥你真好。”電話那頭兒的秦琴歡呼一聲,“下午四點,在我家門口等你。”

劉剛挂了電話,笑笑,腦海里清晰的浮現出秦琴那張清秀嬌美,充滿青春氣息的臉龐。

四點差五分,劉剛開車趕到了秦琴家樓前,姑娘早已打扮妥當,恭候大駕多時了。

她穿著一條水洗藍的牛仔褲,一件畫著憨態可掬的加菲貓的休閑T恤,一頭烏黑的長發梳了兩個小刷子,垂在兩邊耳側,清秀的臉上挂著俏皮可喜的笑容,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逼人的青春健康氣息,樣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劉剛透過車窗,打量著亭亭玉立的女孩兒,心里不禁暗暗喝了聲彩。他和秦琴共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由於一直比較端著,所以始終沒對這個丫頭動過什麽念想。

他似乎才發現,秦琴居然這麽漂亮。

當然,漂亮和美麗還有那麽一點區別,論身材長相,秦琴自然比不上蘇晴,但是她貴在青春。

青春就是美啊!

她的個子沒蘇晴高,比例卻很好,顯得雙腿又長又直;她的乳房沒有蘇晴那麽豐滿,胸部卻結結實實的挺著;她的屁股沒有蘇晴那麽大,但卻圓圓的后翹;有一點甚至連蘇晴都比不上她,那就是她白嫩的皮膚,透出健康的粉紅色,看起來很青春。

她背著雙手站在那里,像一朵盛放的水仙花,清爽干淨,那麽秀氣自然。

劉剛將車停穩,打開車門,沖秦琴笑笑,說:“嗨,美女,別在那兒招人眼了,快上車吧!”

秦琴立刻跑過來,坐進副駕駛的位置,對劉剛說:“嗨,帥哥,別在那兒酸溜溜的了,快開車吧!”

“學人說話是小狗兒。”劉剛斜了秦琴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她那穿著帆布便鞋的兩只腳上,猜想她的腳一定很美。

“司機,擡頭看路,出發!”秦琴沖劉剛做了個鬼臉,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尖。這個動作可愛無比,讓劉剛的心里一陣麻酥。

他發動了汽車,平穩的駛上馬路,秦琴找出一張王力宏的CD放入音響,隨著那首《唯一》輕輕哼唱起來。

“你也喜歡王力宏?”劉剛問。

“那當然,我最欣賞他了,他真得好帥。”秦琴一臉陶醉的神情,毫不掩飾對王力宏的喜愛。

“比我還帥?”不知怎麽,劉剛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秦琴歪頭想了想,很認真的說:“你沒他帥。”頓了頓她又接著補了一句:

“可是你比他酷!”

“哈哈哈哈!”劉剛開心的大笑,“我都老了,還酷個屁!”

“嘟嘟嘟,厚臉皮,不怕羞!”秦琴刮臉羞劉剛說:“還不到三十歲呢,哪有資格倚老賣老?”

“哎,秦琴……”

“叫我小琴琴,我爸媽和我哥都這麽叫我!”秦琴打斷劉剛的話,糾正他的稱呼。

“可我不是你爸你媽,也不是你哥。”劉剛說。

秦琴俏皮的笑笑,說:“可是你是我最崇拜、最喜歡的人,所以你有資格這麽叫我。”

劉剛沒想到秦琴這麽坦白,一分神,差點兒把車開到人行道上去。

“小心點兒,干嘛嚇成那樣?”秦琴一驚,繼而又吃吃的笑起來,很得意的樣子。

“你崇拜我什麽?”劉剛問。

“你是偵察英雄啊,我當然崇拜你了。”秦琴一臉天真的回答。

“屁的偵察英雄。”劉剛撇撇嘴,自嘲的說道:“我就是個混吃皇糧的小警察而已,你可別崇拜錯了人。”

“不管,反正我就是崇拜你,說什麽都沒用!”秦琴嘟起了小嘴兒,一臉“刁蠻”之色。

“小丫頭!”劉剛笑罵道,心情卻開朗了起來。

到達天寶大廈,劉剛把車停在了路邊,對秦琴說:“到站了小姐,請付車錢吧!”

秦琴看著他,一臉賴皮地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劉剛擺出一副豬哥相,“獰笑”著道:“小丫頭,坐霸王車不付出代價可不行。”

秦琴的臉居然紅了,她咬了咬下唇,說:“好吧,我付就是了。”

“拿來!”劉剛伸出了右手。

可是秦琴的動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女孩兒突然探過頭去,在他的嘴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后說:“好了,付過了,你滿意了吧?”

劉剛被親愣了,他回味著秦琴小嘴兒帶來的香甜溫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秦琴見狀,伸手在劉剛的面前晃了晃,驚奇的問:“劉哥,你怎麽了,被我嚇著了?”

劉剛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秦琴那張近在咫尺,俏麗娟秀的臉,嗅吸著她身上淡雅宜人的清幽體香,心底里的男性欲望立刻升了起來。

“小丫頭!”劉剛低吼一聲,猛地探出雙手,摟住了秦琴的腰肢,把她抱入懷里,熾熱的雙唇已經重重壓上了她的小嘴兒。

秦琴的一聲驚叫還沒有完全喊出,便被堵回了嗓子眼兒,轉眼間,她已經身在劉剛強壯的懷抱里,迷失在那令人心搖魄蕩的熱吻中。她的雙手只是象征性的推拒了幾下,便緊緊纏上劉剛的脖子,小嘴兒里“咿唔”作聲,身體如蛇般開始扭動,劇烈的反應著。

劉剛貪婪的吻著秦琴,他的舌頭堅決的頂開女孩兒的牙關,迅速滑入女孩兒的口中,無處不到的攪動吸吮,啜著對方香甜的津液。

女孩兒毫無保留的迎合著男人的吻,她的鼻子里發出銷魂的呻吟,任由對方侵犯。她含住劉剛的舌頭吮咂一番,接著又將他的舌頭頂回去,將自己的香舌渡入男人的口中,讓他吸啜。兩個人的兩條舌頭絞纏在一起,有節奏的你來我往,抵死纏綿。

“唔……唔……嗯……”秦琴熱烈的喘息、呻吟,雙手緊緊抱住劉剛的頭,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男人的唾液,一部分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來,滴到下巴上,她也不管不顧,繼續貪婪的索吻。

劉剛感到懷中少女的春情,心中欲火更加旺盛,他用一只手圈住秦琴的腰,另一只手靈活的鑽進女孩兒的T恤里,隔著胸罩握住了她的一個奶子。

秦琴的奶子不算大,但卻很結實很有彈性,握在手里剛好可以用一掌掌握。

劉剛滿意地稍稍使了點兒力度,在那奶子上揉搓起來。同時,他的嘴已經離開了秦琴的小嘴兒,熱吻猶如雨點兒般落在對方的臉上、脖子上。

“啊……哈……噢……唔………”秦琴仰起頭,大張著小嘴兒,用力的吸著氣,兩只手胡亂的抓著劉剛的頭發。她感到自己的兩只乳房被男人有力的手輪番搓捏,男人的吻那麽密集的落在自己雪白嫩膩的脖子上。對方鼻子里呼出的氣息熱紮紮的像噴在了她的心上。

“劉哥……劉哥……輕一點兒……唔……”秦琴呻吟著,身體的感覺是又甜蜜又痛苦,她就像是一尾離了水的魚,在奮力的掙紮扭動。

劉剛把臉埋入秦琴挺聳的胸脯,嗅吸著她身體的芳香,大面積的磨蹭著女孩兒的兩個奶子,雙手靈活的在女孩兒的后背和大腿上遊移愛撫。

秦琴感受到劉剛雙手巨大的挑逗性,他的撫摸讓她心魂皆醉。一瞬間,少女狂野的春情猛然勃發,秦琴緊抱住劉剛的頭,將其死死按在自己的胸脯上,雙腿一用力,就把男人擠在了另一邊的車門處,她隨即便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劉剛的手從秦琴的后背滑下去,落到了女孩兒那被牛仔褲繃得圓滾滾的屁股上。他便順勢用雙手捏住那兩瓣圓臀,感受著秦琴屁股上的驚人彈性。此時,男人的原始反應早已控制不住,褲裆里的大雞巴硬挺挺的勃起,隔著兩層褲子頂在了秦琴的胯間。

事情發生得太快,快到秦二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們似乎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秦琴早已忘了要去天寶大廈,只顧著扭動、喘息、呻吟,而劉剛更是箭在弦上,欲火焚身。

做愛,這件事情看起來就要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然而就在劉剛準備按下前排座椅的按鈕,將秦琴壓到身下肏個痛快的時候,他看見了兩個人。

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看見那兩個人。

那件令他無比震驚、無比憤怒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一輛白色的,挂著警用牌照的“帕薩特”。緩緩停在了天寶大廈對面的一家高級賓館門前,從車上走出一對打扮光鮮入時的男女。

這本來沒什麽,但關鍵是劉剛認識那兩個人,雖然只是遠遠的一瞥,但他還是迅速認出了他們。男的,是羅湖公安分局局長金光輝,那個女的,正是女子巡警大隊副大隊長蘇晴。

金光輝西裝革履,一副老板派頭,而蘇晴,天哪,劉剛從未見過她如此的盛裝打扮。

黑色的吊帶絲質短裙,黑色的細網眼兒長筒絲襪,黑色的高跟漆皮系帶兒涼鞋;她就那麽披散著一頭如云秀發,上面加戴了一個銀色的發箍,精致的耳環、華美的項鏈,閃動著珠光寶氣,迎襯著美女豔麗絕倫的臉……有那麽一刹那,劉剛幾乎以爲自己認錯了人,但他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那是蘇晴,千真萬確,如假保換的蘇晴。

如果說還有什麽比蘇晴的穿著更讓劉剛感到不可思議的,那就是她現在的表情,那種表情同樣是劉剛從未見過的。

蘇晴在笑,不是冷淡、矜持的笑,而是歡暢、迷人的笑,那笑容無比冶豔,無比妖娆。她笑的對象,是傍在身邊,比她還矮了小半個頭的公安局長金光輝。

在門童殷勤有禮的招呼下,金光輝和蘇晴走向賓館正門,劉剛分明看見金局的手在蘇晴那渾圓豐隆的大屁股上貪婪的捏了一把。而讓他差點兒把眼珠子掉下來的事實是,蘇晴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嬌嗔的在金光輝后背上扭了一把,然后媚笑著向他飛了一個媚眼,用一條修長的手臂挽住了身邊男人的臂彎,在門童的引領下,扭動著細要豐臀,儀態萬方的輕移玉步。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雖然極短暫,卻讓劉剛覺得如五雷轟頂,天崩地裂,完全傻了。

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高貴冷傲的蘇晴居然會穿著性感暴露的衣物,滿臉媚笑的和男人打情罵俏,殺了他也不相信。可是現在,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不信。

難道是在執行任務?不可能,如果是那樣,他做爲局里的一名骨干刑警不會不知道,而且不論怎麽排,也用不著局長親自化妝上陣吧?除非是局里的警察們都死光了。

劉剛的眼前一次次閃過金光輝那只在蘇晴屁股上捏拍的髒手,盡管他不願承認,但看金光輝和蘇晴的樣子,分明就像是一對老夫少妻,親親熱熱的到外面渡周末,過一個浪漫之夜。

劉剛的腦子亂了,他感到身邊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那個女人真是蘇晴嗎?

真是他敬爲天人,口口聲聲爲了工作犧牲愛情,在外人看來冷若冰霜的蘇晴嗎?

如果是她,爲什麽同一個人在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時間,會出現這麽大的反差?一面是巾帼不讓須眉的警花,一面卻是妖豔不亞蕩女的美婦,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原本是無論如何也印證不到一起去的。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蘇晴呢?

正沈浸在欲焰激情中心搖魄蕩的秦琴,突然發覺劉剛停止了動作,不禁驚訝地睜開了眼,看見男人正以一種極度震驚、迷惘的神情,呆呆的望著馬路對面那家著名的高級賓館,就像是傻了一樣。

沸騰的熱情迅速冷卻,秦琴用力推了推劉剛,大聲說:“劉哥,劉哥,你怎麽了,發什麽愣啊?”

劉剛猛地回過神來,他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陰沈沈的一臉煞氣,那樣子之猙獰,也是秦琴從未見過的。

她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劉剛看了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紅暈猶挂俏臉的秦琴,漠然不語。

“喂,你別嚇我啊,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麽?”女孩兒被男人的凶狠表情嚇著了,有些驚慌失措的說。

劉剛定了定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對秦琴說:“小琴琴,不關你事,把衣服理好。”

秦琴一臉茫然的整理好衣服,她不明白男人爲什麽突然變了臉,那賓館門前看來並沒有什麽紮眼的事物。

“聽著,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你先走吧,改天我們再約。”劉剛沈聲說道。

秦琴看著劉剛的臉,那張原本英武不凡的面龐,現在卻籠罩著一片淩厲的憤怒。“什麽事啊,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別多問,也不用跟著我,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去解決,清楚了嗎?”劉剛語氣堅決的說。

女孩兒欲言又止,終於點了點頭。

“好了,下車,去辦你的事兒!”劉剛爲女孩兒打開了車門。

看著秦琴進入天寶大廈,劉剛一咬牙,也下了車,邁開大步,向對面的賓館走去。

他不理會門童的問候,徑直進入賓館大堂,四下張望了一眼,不見金光輝和蘇晴的身影,便找到大堂副理,問道:“小姐,剛進來的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你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

大堂副理問了問兩人的具體樣貌,想了想,回答說:“他們好象去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

“謝謝!”劉剛的心頓時一沈,他幾乎是咬著牙走到了前台,向服務員打聽金、蘇二人的房號。

“實在對不起,先生,按照酒店的規定,我們是不能將客人的房號隨便泄露的。”前台服務員禮貌的拒絕了劉剛的要求。

劉剛掏出證件,亮明身份,聲稱正在辦案,這才被告知金、蘇二人的房號—1012,一間高級套房。

他乘坐電梯到達十樓,很快便找到了1012號房,只見房門緊鎖,門外的把手上挂著醒目的“請勿打擾”。

“這對狗男女!”劉剛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俯耳貼在門上聽了聽,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什麽都聽不到。

這時,樓層服務員警覺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先生,您找誰?”

劉剛一臉嚴肅的亮出警官證,說道:“我是公安局的,現在正在辦案。”

服務員顯然吃了一驚,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你認識住在這間房里的客人嗎?他們是不是經常來住?”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他們不是熟客,可能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店入住。”

劉剛低聲說:“這兩個人涉嫌一起刑事案件,我正在調查,他們是不是剛剛進去?”

“是的。”服務員說:“剛剛入住,而且通知我們認何人不準打擾。”

劉剛想了想,又說:“我現在去樓下大堂,他們出來的時候,你不要馬上進去打掃房間,我需要搜尋一些物證,明白嗎?”

“明白。”服務員點點頭。

“還有,這兩人很狡猾,你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在這兒,要是打草驚蛇,驚動了他們,我就拿你試問。”

“是,您放心,我不會的。”服務員誠惶誠恐的答應了。

劉剛又回到大堂,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點了一杯咖啡,要了份當天的報紙,開始靜靜的等待,就像在蹲坑守候犯罪嫌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劉剛喝完第三杯咖啡的時候,金光輝和蘇晴終於乘電梯下來了。

劉剛看了看表,現在是八點四十六分,也就是說,金、蘇二人在房間里足足待了將近四個小時。這麽長的時間,干那種事兒是綽綽有余的。

看著他們辦理退房手續,然后親密地手挽著手走出賓館,劉剛特別注意到蘇晴的臉。那張臉看上去容光煥發,豔麗無倫,他甚至能發覺到女人眉梢眼角的濃濃春意。那種神情,只有女人在性欲得到極大滿足之后才會出現。

金光輝的臉劉剛沒有太留意,但想來也是極滿足的紅光滿面。

深吸了一口氣,劉剛起身直奔十樓,只見那名負責的樓層服務員正一臉機警的守在1012號房門口。

“很好,我現在進去,在我沒有出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我。”

交待完畢,劉剛便走進那間華麗的套房,並關上了房門。

他先在客廳轉了一圈,看見茶幾上擺著一瓶喝了一大半的“人頭馬”和幾碟小吃,煙灰缸里有些煙頭,其他無異常。

接著,劉剛又走進衛生間,他發現浴缸被使用過,里面水迹殷然,翻了翻垃圾桶,卻沒有找到諸如避孕套、衛生紙一類的直接罪證。

最后,他來到臥室,見窗簾拉起,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一片狼籍,被褥枕頭淩亂的散抛著,就像有好幾個人在上面肆意打過滾。

劉剛在床上仔細尋找,枕頭上有幾根長長的頭發,床單上有一大片濕痕,粘粘的,應該是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淫水;他繼續尋找,又找到了幾根短短的卷曲的黑毛和一點兒乳白色的膏狀物。

很明顯,那黑毛是男女下身的陰毛,而那乳白色膏狀物,經劉剛觀察,斷定是用來進行肛交的輔助物——凡士林。

劉剛就像是失去了力氣般的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鼻子似乎能聞到房間里到處彌漫的淫靡氣息。

可以想見,蘇晴就是金光輝的秘密情婦,他們偷偷到賓館開房,喝酒、吃東西,然后上床做愛。

劉剛幾乎可以想像出那一對偷情的男女,脫得赤條條狂熱性交的場面。他想像著平日里高貴冷傲的蘇晴如同發情的母狗一般,高高撅起大屁股,任由金局的雞巴插進屁眼里肛交的情景,心里感到一陣強烈的憤怒。

“她是個婊子,是個賤貨,是個賣屄的蕩婦,是個虛僞勢利,不擇手段的破鞋!”劉剛的腦子里不停的閃過這些惡毒下流的詞彙,就這樣,他也認爲不足以形容蘇晴的淫賤。

爲什麽她升職那麽快?爲什麽她位置那麽穩?完全是因爲她工作能力突出?

狗屁,真正的原因是她傍上了局里的一把手,靠出賣肉體換取了名譽、地位和權力,是真正的“大腿一劈,呼風喚雨”。

想明白了這些,劉剛不禁冷笑起來,但是內心的憤怒和嫉妒卻越加升級。

蘇晴,這個不折不扣的騷爛貨,是個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下賤女人。她騙過了局里所有不明真像的人,包括那些可憐的追求者。她平日裝出一副貞潔自愛,冷若冰霜的正派樣子,讓別人把她當成高高在上的典范,私心傾慕的女神,以博取政治上的印象分;而背地里,卻犧牲色相,引誘腐蝕領導干部做她的胯下之臣,甘心爲其所用,好陰險的女人。

她還不如一個妓女,起碼妓女光明正大,明碼標價,可是蘇晴下面賣屄,上面還要戴張貞潔臉譜去愚弄群衆。

金局呢?也他媽不是個好雞巴肏出來的,整日價衣冠楚楚,道貌岸然,開口廉政,閉口自律,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猖,背著老婆孩子在外面聲色犬馬。

這一對狗男女,虧他們裝得像,在停車場那天當著老子的面還在演戲,不評個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真是委屈他們了。

他們的關系不是一天兩天,可是自己卻瞎了眼,所有追求過蘇晴的同事都瞎了眼,看不出她是個爲了得到權力而人盡可夫的婊子。大家都迷惑於這個女人的外表,聽信了她那些讓人惡心的豪言壯語,真是可笑又可憐。

劉剛這麽想著,心里的妒火越燒越旺。

憑什麽,就因爲金光輝有權有勢,便可以享受蘇晴那個騷貨的肉體,爲老子卻要像個傻屄一樣受盡愚弄,這不公平!那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臭婊子,老子爲什麽就不能玩兒她?

劉剛妒火中燒的尋思,一股惡念由然而生:媽的,你不仁我不義,你不是愛裝屄嗎?你不是會玩兒人嗎?看老子怎麽來玩兒你,老子要不肏得你哭爹叫媽,就不姓這個劉字。

他喃喃自語,狠下決心,去他媽的正人君子,去他媽的貞節烈婦,全他媽的是狗屁,沒有一個是真的。

讓這些雜種肏的見鬼去吧!

當劉剛走出1012號套房時,表面上看來已經恢複了平靜,他示意服務員可以進入房間打掃,便匆匆而去。

坐進自己的車里,他又一個人默默尋思了半天,看看表,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一種寂寞空虛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需要發泄,需要女人。

取出手機,劉剛撥通了秦琴的電話。

很快,秦琴回電了,她的聲音充滿關切:“劉哥,你現在在哪兒,給你打電話干嘛不回,都急死我了,你的車怎麽還停在天寶門口?”

劉剛說:“我沒事兒,你現在在哪兒?”

“在街上呀,擔心你出事,不想回家可又找不到你,只好在街上瞎逛呗!”

秦琴嬌嗔的說。

“我挺悶的,想找人陪我喝一杯,你來嗎?”劉剛問。

“好啊,你在什麽位置,我去找你。”秦琴高興的同意了。

劉剛說:“還是我去找你吧,我開車方便。”

“那也行!”秦琴無可無不可的說,“我在商業街的街口那兒等你,咱們待會兒見。”

劉剛收起電話,笑笑,自言自語道:“那就待會兒見,小丫頭。”

劉剛喝醉了,喝得酩酊大醉。

他不能不醉,帶著秦琴一進入“K·S”酒吧,就要了兩打喜力啤酒,狂喝爛飲,標準的酒徒形象。

秦琴嚇壞了,勸他少喝點兒,他卻大著舌頭,傻笑著說:“沒……事兒,你劉哥今天……高……高興,來,小……琴琴……咱們往海……海了喝。”

后來,劉剛借著酒勁兒,開始跟秦琴大吹大擂,將過去辦案過程中的一些驚險遭遇加油添醋,大言不慚的吹噓,其旁若無人,放浪形骸之狀,引得周圍客人紛紛側目。

“媽的,看……看什麽看,沒見……見過帥哥美……美女啊,都他媽離老子遠……遠點兒!”劉剛橫眉立目,惡形惡狀的大吼大叫。

“劉哥,你醉了,咱們走吧。”秦琴擔心的說。

“胡說,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還能喝!”劉剛瞪著血紅的雙眼,一副鬧事的樣子,再要酒時,侍者卻不敢賣給他了。

劉剛大怒,抄起一個空酒瓶就要動手,此舉立刻引來了酒吧保安,經理還要挂110報警。

秦琴一看事情要鬧大,慌忙抱住劉剛,同時亮出證件,說自己就是警察,馬上帶他走,不必報警。

好不容易把劉剛拉出酒吧,看是看他醉成那樣兒也不能開車,秦琴只好負責把他送回家。劉剛家她曾去過一次,還認得路。

劉剛一路上胡言亂語,不知所云,一會兒罵婊子,一會兒罵爛貨,秦琴也不知他罵的是誰,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趕快把劉剛送回家,別讓他出什麽事兒。

到了劉剛家后,秦琴打開燈,半拖半抱的將他扔到床上,替他脫了鞋,正要起身,不料劉剛突然清醒過來,一把拉住了秦琴的手。

“劉哥,你干嘛?”秦琴掙了掙,根本掙不脫。

“小琴琴,你……你別走,陪劉哥待會兒!”劉剛緊緊拉住秦琴,不等女孩兒同意,便猛地把她拖倒在床上,翻身壓了上去。

秦琴有些慌亂,她還沒反應過來,劉剛那酒氣熏天的嘴巴已經狂風暴雨似的在她臉上亂吻了起來。

秦琴可不想和一個醉鬼做愛,因爲那一點兒都不浪漫,她掙紮著剛要說話,小嘴兒便被劉剛堵住,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剛壓在秦琴身上,發狂般的吻著她,他勾住女孩兒的舌頭吸進嘴里,貪婪的又吮又咂,雙手全都滑入秦琴的衣服里,隔著胸罩握住她的兩個結實聳挺的奶子用力的搓揉,動作顯得很粗野。

秦琴被劉剛弄疼了,但是那疼痛里卻又夾雜著一絲被虐的快感,她的乳房讓劉剛捏揉得發漲,她的舌頭讓男人吸吮得發麻。那種粗野狂暴的愛撫令她又興奮又害怕,一時間心亂如麻,卻又不自禁的發出“唔唔嗯嗯”的呻吟。

劉剛狼一樣的在女孩兒的身上折騰,他空出一只手,急迫的去解秦琴的牛仔褲,要卸除女孩兒的防備。

正在床上扭動呻吟,說不清到底是掙紮還是在迎合的秦琴,突然感到劉剛在脫自己的褲子,不禁一驚,頓時清醒了些。她早就想和劉剛做愛了,但卻不願意在他神智不清的時候獻身,看著劉剛那張被情欲扭曲的臉,她有些恐懼,急忙伸手用力去推他。

劉剛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推開了,秦琴抽冷子爬起身就向客廳跑,劉剛緊追上去,腳下絆蒜的搶出好幾步,居然一把從背后抱住了女孩兒的腰。

“劉哥,別這樣,快放開我,我怕!”秦琴驚叫著,努力想要掙脫。在警校念書時,她是學過幾招擒拿格斗的,但那些招術她又不忍心用在劉剛身上,所以想要單憑力氣擺脫男人的糾纏可就難了。

劉剛悶聲不吭,猛地將秦琴按在牆上,捉牢她的雙手,再次吻住了女孩兒的小嘴兒。他貪婪的吻著,吸啜著女孩兒的唾液,如飲瓊漿玉露。秦琴也不知怎麽就突然軟化下來,推拒的雙手變成勾住劉剛的脖子,口中“咿唔”作聲,開始熱烈的迎合,將全部力氣都用在了吸吮上。

劉剛的一條腿堅定的插入秦琴的兩腿之間,雙手沿女孩兒的肋側下滑,托住了她圓滾滾的翹臀向上一舉,女孩兒便配合的擡起一條左腿,勾住了他的腰。

劉剛捏著秦琴那兩瓣富有彈性的屁股蛋兒,感覺胯下的雞巴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他的右手在秦琴的大腿上來回摩挲了幾下,便會同左手向上,將女孩兒的T恤掀起來,然后很粗暴地扯斷了她的胸罩,讓那一對雪白圓潤的奶子彈跳著暴露出來。

“啊……”秦琴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身體劇烈顫抖著,她似乎震懾於劉剛的粗暴,完全被征服了。

劉剛用雙手抓住秦琴的一對奶子用力搓捏,像在捏兩塊面團兒,繼而他又湊過頭去,將臉埋在女孩兒的乳溝里來回磨蹭。陣陣乳香刺激了他,他伸出舌頭在雪白的乳丘上不厭其煩的舔著,讓女孩兒的乳房沾滿自己的口水。

秦琴大聲的呻吟著,緊抱住劉剛的頭,雙腿軟得似乎隨時都會癱下去。這時劉剛已經張嘴含住了她的右乳房,叼著她粉紅色的小奶頭兒如嬰兒般貪婪吸吮、輕咬,另一只手則繼續在她的左乳房上搓擠揉捏。

秦琴的雙乳充血膨脹,兩顆如豆的奶頭兒也變得硬挺起來。她再也無法忍受乳房被吸吮撫弄的快感,放縱的叫了起來:“啊……啊………劉哥……用力……唔……親我……咬我的……奶子吧……啊……它們是你的……唔……”

劉剛不做聲,只是以動作響應,他吸夠了右乳房,又去吸左乳房,將秦琴的兩個奶子吸舔得濕漉漉的,在燈光下閃動著水光。漸漸的,他的嘴離開女孩兒的雙乳,沿著胸腹一路吻下去,同時蹲低身子,解開女孩兒的褲扣,將她的牛仔褲和內褲一起扒到膝蓋彎兒。

秦琴的下身立刻全裸在劉剛眼前,他蹲在地上,醉眼看去,只見女孩兒光潔的兩腿間,夾著一個粉嫩嫩的陰戶,一小叢經過修剪的短短陰毛,成倒三角形貼伏在恥丘之上。此刻,女孩兒顯然是動了情,因爲那屄縫兒已經隱隱有水光閃泛了。

秦琴的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她並不是處女,在警校就讀時就和同班的一個帥哥有過一次性體驗。但那次只是在宿舍里慌亂而又匆忙的草草結合,像這樣裸著下身,將女人最隱秘的部位完全展示給男人,對於她來說還是第一次。她說不清是緊張還是羞澀,是興奮還是激動,反正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麽滋味都有。

可是,劉剛似乎並不在意女孩兒的感受,他分開她的雙腿,把臉探入那兩條肉腿中間,用舌頭去舔女孩兒凸起的陰蒂。

秦琴如遭雷擊,身體劇烈扭動了一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令人心顫的吟叫。

她的雙手按住劉剛的頭,一種想要尿出來的感覺讓她難受極了。

劉剛牢牢地抓扣著秦琴雪白的屁股,十指陷入她柔軟肥嫩的臀肉中,限制她的扭動,舌頭靈活的在女孩兒濕淋淋的屄縫兒上來回的舔,后來干脆將舌尖兒擠入陰道口,使勁兒的向里翻攪。

“啊……啊……噢……天哪……不行了……啊……”秦琴大聲的叫喊著,強烈的快感使她已經顧不上羞恥了。

她上身倚在牆上,屁股向前拱起,兩條腿彎曲著,以腳尖兒觸地,盡量讓男人更方便地吸舔她的陰戶。那股尿意越來越明顯,她知道那是性高潮的前兆,雙手抓住劉剛的頭發用力按往胯下,繃緊了屁股,用陰部使勁兒去蹭男人的臉。

“啊……啊……要來了……噢…不行了……要尿出來了……啊……啊……”

漂亮的女警察尖聲浪叫著,在一陣猛烈的痙攣中達到了高潮,一股熱熱的淫水從陰道內噴出,被劉剛連吸帶啜的吃了個干淨。

泄身之后的秦琴一陣酥軟,大口喘息著,但劉剛已經站起身,用沾滿了淫水浪液的嘴吻住了她的嘴。

兩個人熱烈的狂吻著,混合了淫水的唾液隨著舌頭的攪動被吞咽下去。劉剛轉過秦琴的身子,從背后摟住她,一只手伸到女孩兒的胯間,摩搓她的陰戶,另一只手捂住女孩兒的乳房用力搓捏,高高隆起的褲裆則頂在女孩兒圓溜溜的雪白屁股上,一聳一聳的挺動。

秦琴用右手按住劉剛摳挖陰部的手,幫助他用力深入,左手探向身后,反勾住男人的脖子,上身向后弓起,扭過頭和劉剛纏綿的熱吻,感受著他胯下的陽剛在自己屁股間的挺聳,欲火再次升騰起來。

他們互相親吻,彼此撫摸,長長久久的只有鼻子喘動粗氣。

這時,劉剛覺得身體亢奮得像要炸開來,他忍不下去了,將秦琴連拖帶抱地按到客廳一側的沙發靠背上,讓她的屁股向上翹起。他俯身壓在女孩兒的背上,解開褲子,掏出粗大的雞巴,從屁股中間找到陰道口,二話不說就猛頂了進去。

“噢……啊……”女孩兒的小嘴兒在雞巴插入陰道的同時張成了“O”型,吐出一聲尖銳的叫喊。她感覺屄縫兒被完全撐開,男人粗大的雞巴像一根火燙的鐵棒,深深進入體內,仿佛灼到她的心尖兒上,那種痛苦的快感令她險些昏死過去。

劉剛覺得雞巴被濕潤緊窄的肉穴緊緊包住,女孩兒嫩嫩的陰道壁痙攣著,夾擠雞巴,那滋味痛快極了。他低吼一聲,右手抓住秦琴的頭發向后拉扯,左手探入她身下,捏緊她的一個奶子,像騎馬一樣挺動雞巴奮力抽送起來。

秦琴的頭被劉剛扯得向上仰起,圓潤的乳房被捏揉得變了形,更要命的是插在屄里的大雞巴如同打樁機一般,重重的抽,狠狠的搗,一波接一波毫不停頓。

“啊……啊……我要死了……小穴要被插破了……噢……啊……劉哥……劉哥……你要把小琴琴……干死了……啊……”秦琴大聲浪叫,陷入了一種歇斯底里的半瘋狂狀態。

劉剛顧不上什麽憐香惜玉,他用最粗野的方式狠狠地肏著身下雌伏的女人,發泄著心里的欲火和憤怒。

“小琴琴……叫吧…大聲叫,叫給劉哥聽,劉哥喜歡你像個小娼婦一樣叫…叫床……”劉剛粗重的喘息著,腰胯前后擺動,雞巴在秦琴的肉屄里插進抽出。

他的小腹猛烈撞擊著女孩兒的屁股,發出一陣陣“劈啪……劈啪……”的清脆響聲。

秦琴清秀姣好的臉龐此時已是一片潮紅,她雙眼迷離的張著小嘴兒,“啊…啊……噢……噢……”地叫著喊著,雙手死死的抓住沙發靠背,抵擋著一波波高潮的侵襲。

劉剛已經記不得他究竟干了多少下,反正身下的女孩兒可是連著達到了幾次高潮。當秦琴的陰道內再次噴出一股陰精后,他終於支持不住,幾乎在同一時間山崩水泄了。

“啊……啊……啊……”

“噢……噢……噢……”

一對狂亂的男女大聲叫喊著,迎接最后高潮的來臨。劉剛抓著秦琴的頭發,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攥住乳房的手用力收緊,仿佛要捏出奶汁來。

在女孩兒痛苦與快樂交織的叫聲里,劉剛的雞巴猛頂入她的陰道最深處,小腹貼壓住她那兩瓣圓滾滾的屁股來回磨擦。

隨后,一切都平靜下來……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秦琴首先清醒過來,她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的回思這一夜發生的事。

想著想著,她的臉可就紅了。

偷偷地看了看劉剛,那個大男人還仰面朝天的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呢!秦琴站起身,覺得兩條腿還有些發軟,下身也陣陣疼痛,低頭看看,天哪,陰道有些紅腫,肯定是被劉剛干得太猛的緣故。

恨恨地瞪了熟睡中的男人一眼,女孩兒又嗔又喜地嘀咕了一句:“大壞蛋、大色狼、大雞…”下面的字眼兒她沒說出口,畢竟還是個姑娘家,不好意思嘛!

獨自個穿上溜脫到腳脖子的內褲和牛仔褲,卷到胸前的小T恤也整理好,只是那挺貴的蕾絲胸罩被扯爛,已經不能戴了。

不能戴就算了,反正只要兩個寶貝奶子有衣服蓋著,不露出來就行了。

雖然很困倦,但秦琴還是準備走,她可不想第二天面對劉剛,那多尴尬呀!

“哼,本小姐才懶得陪你這大酒鬼呢!”女孩兒沖劉剛俏皮的做了個鬼臉,又俯下身,充滿愛意地吻了他的臉,還吻了他那根變得軟軟的雞巴。

“劉哥,我走了,祝你做個好夢。”女孩兒輕輕向男人告別,悄沒聲兒的離開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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